的……
可这个时候,他面对的是一条比世宗皇帝鳞片更要坚硬的真龙天子……
“你有什么办法吗?”朱翊钧一脸平常的说道。
既然,冯保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便一定有想法。
“陛下,人非圣贤,又有谁能躲得过封侯拜相,衣锦还乡的诱惑呢,自从阁老万历元年为内阁首辅以来,一次乡可都未归过,而且,也没有长时间的离开过北京城,若是陛下要求他回乡祭奠家祠,这一趟走下去,可能会改变阁老的主意……”
权力是毒品,会上瘾的,没有人得到后,还能坦然的将其交出来,若是,真的有人下定决心,放弃权力的时候,只需要在加大药量,让他更深层次的感受做高权力带来的便利……将他的欲望在勾起来……
正如八十岁老汉也喜欢十八岁少女一般,最原始的满足感,是不会随着时间,阅历的增加,而减少的。
这是人性。
朱翊钧听完冯保的建议后,叹了口气道:“在胡文肃公去世的时候,朕就对海瑞,张居正两人都说过,想让他们回家探亲,可,他们都拒绝了朕……”
“陛下,不一样的,那个时候,陛下是心有忧虑,并且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若是陛下允许的话,奴婢在年前,会给陛下一个正当的理由,让阁老无法拒绝的理由……”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朱翊钧已经多少听明白了些,他慢慢的朝前面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朕啊,左右矛盾,阁老归乡修养,能够安享晚年,是朕之愿,阁老在朝,为朕分忧解难,治国安邦,更是朕之所愿……大伴啊,这个选择,你来替朕做吧……”
冯保闻言,赶忙点头:“是,陛下……奴婢明白。”
交谈完后,朱翊钧的脚步也快了一些,他先是到了陈太后的宫殿请安,这个时候的陈太后宫殿之中,可很是热闹。
陈太后也找到了自己的爱好。
朱翊钧刚刚到的时候,还差点觉得自己走错了路,到了衣帽局呢。
宫殿内,二架花楼织机沿窗排开,经线垂落如银瀑,绣娘们纤白的手指在金综片间翻飞,将孔雀翠、胭脂红、琥珀黄的纬线编入晨曦……
而陈太后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上前帮忙……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宫人在忙碌。
朱翊钧到了宫殿内,绣娘,宫女们开始行礼。
朱翊钧看向陈太后:“母后,这是……”
陈太后笑着挥挥手,示意绣娘和宫女们退下,这才开口:“在这深宫之内,时间过得是最慢的,陛下有了孩子,我就想学习一下,也好给陛下的孩子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