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十一月,到如今,两个部落靠近明军堡垒的据点,几乎都被察哈尔部的人横扫一空……
蒙古人的破坏,让瓦尔喀部、虎尔哈部不得不联合起来,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家园。
夜。
漆黑的夜。
寒风卷过乌苏里江畔的密林,虎尔哈部的老萨满将鹿血泼在篝火上,火焰“嘶啦”一声蹿得老高,映出两张铁铸般的脸……
“蒙古人的马蹄声比狼群还密!”虎尔哈部首领库勒坤一脚踩断地上的枯枝,黑貂皮大氅裹着山一样的肩膀,嗓音像滚雷。“上月掠了赫哲人的寨子,剥了三十张人皮挂在旗杆上——安巴,你的瓦尔喀部离得近,没闻到腥气……”
瓦尔喀部的安巴蹲在火边磨骨刀,刀锋在石头上刮出火星子。
他后颈刺着青黑色的海东青图腾,抬头时眼珠子泛着狼一样的绿光:“蒙古人?呵……他们敢闯老林子,老子就敢拿他们的肠子钓鳇鱼!”
他突然甩手将骨刀钉进树干,刀柄嗡嗡震颤,“可虎尔哈部的弓,还拉得开么?听说你们猎鹿都改用汉人的铁箭了……”
库勒坤暴喝一声,抽出腰间嵌着熊牙的弯刀,“咔嚓”砍下半截桦木桩:“铁箭?老子宰蒙古崽子只用祖传传给我们的武器。”
木桩断面赫然露出一枚生锈的箭头——那是三年前插进他肋骨的蒙古箭。
四周举着火把的勇士们顿时捶胸低吼,声如闷鼓。
老萨满忽然撕开喉咙唱起神调,树皮面具上的野猪獠牙簌簌抖动。
两个首领同时噤声,任由萨满把混着鹿血的泥浆抹在额头上。“山神‘窝集妈妈’托梦了……”
萨满的指甲抠进库勒坤结痂的箭伤里,“要鲜血浇透十棵老椴树,才能换一场山火,烧尽狼群!”
“得到神的启示,要将蒙古人的血液全部献祭……”
呜啦啦的说了一大通别人听不太清楚的话。
等到老萨满跳神结束后。
安巴舔掉溅到嘴角的血泥,突然咧开嘴笑了。
他转身冲阴影里一挥手,二十个汉子立刻拖出三只捆成粽子的蒙古斥候。
“老子留了活口,”他拽起一个俘虏的辫子,逼那人瞪向库勒坤:“就是为了今日血盟的时候用。”
说话间,安巴刚刚磨好的骨刀放在把蒙古人的脖子上,而后,硬生生的拉开了他的脖子,鲜血瞬间喷射而出,随后,又将杀掉的这个蒙古人仍在了篝火旁,任由他的血液流入大火之中……
篝火“噼啪”炸响,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
库勒坤盯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