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生灵就这么被吃掉,所以花钱购买,进行饲养。
后来动物越积越多,家里塞不下了
他就寻思着将动物进行展出,刚好影院的露天场空了出来,他就和领导商量,将家里所有的动物搬出来供大家观赏。
5毛钱一张票,第一次就吸引了十里八乡的人前来看稀罕。
时光如梭,一晃就是四十多年,这凤凰山都从荒山野岭变成了施恩市民健身休闲的森林公园,山对面的民居高楼也一茬一茬的往上冒,就连那与动物园并排的游乐场也几次了好几次易主,最终被人遗弃沦为一片废墟。
而动物园曾经的围墙、笼舍也已斑驳、残破,两亩大的园区已经没有多少能吸引游客的动物。
但唯独罗阴九还在坚持。
为此,他离了婚,与林业局僵持了快二十年,甚至将每月退休金的八成投入动物园。
他还经常从外地动物园、林业局引进或收购一些受伤或残疾的动物,比如断了尾巴的东北虎,少了一个手掌的黑熊,甚至路边饿断腿的野狗
他待这些动物犹如自己的儿女,为了照顾一只生病的小熊,路途中他让小熊进宾馆,熊睡床,自己靠着板凳就是一宿,为了救活一条蟒蛇,他将肉切碎沾着鸡蛋,一点一点地塞进蛇嘴里。
如此这般,哪里还是什么动物园?
分明就是一个残疾动物收容所!
就连他那六十多岁的儿子也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是时间长了罗阴九与动物亲密接触掌握和动物对话的能力,还是他的真心感动的这群畜生。
反正只要他一进动物园里,所有的动物都会安静下来,乌龟听见他的声音会从水里探出头,老虎和狮子经常将头靠在栏杆上让他抚摸,就连罗阴九坐在门口卖票的时候,都会有一群狗子围着他。
似乎只要在他身旁,它们就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又一晃,一天又完了。
看着夕阳落下,打了一天白板,却一张票都没卖出去的罗阴九艰难的站了起来,身旁的狗子们见着这位头发微凸的银发老人起身了,也一个个竖起耳朵,乖乖的站在一边。
罗阴九扭了扭久坐的臀腿腰肢,“咔咔咔咔”一声声骨骼的脆响从他老迈的腰肩盘处传出,让他条件反射的伸出他那双血管突起,指甲微黄,满是裂口、摺皱的粗糙老手轻轻的敲了敲腰背。
“唉”
罗阴九轻叹一声,等待血流畅通了,这才转身,弯腰提起那被太阳晒得有些发脆的淡蓝色熟料凳,蹒跚的向着园内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