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全力以赴。”
星云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压低斗笠轻语:“此事须禀明总坛。今夜子时前必须取到那物,你设法拖延离岛时日。”
“最多三日。”
郭其尘借着整理药箱遮掩唇形:“就说需要观察大长老脉象变化,应当说得过去。”
偏厅内,郭其尘端着茶盏赔笑:“长老如今可还眩晕?秦大医说您五感何时能复原?”
公孙明闭目调息,周身蒸腾着淡淡白雾:“那孩子说明日卯时自会恢复。”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礼乐声,青铜编钟奏响《杏林颂》的古调,拜师大典即将开场。
郭其尘心跳漏了半拍,公孙明若是能重新掌控五感,他们精心布置的局就要露馅。
悬月崖的计划必须赶在黎明前收尾。
他故作深沉地摩挲着下巴,片刻后换上医者仁心的神色:“按规矩晚辈本该即刻启程,但大长老病情反复终归因我而起。”
“恳请允许我驻守雷府,待您痊愈再作打算,否则实在难安。”
他垂首时目光掠过雷千立的皂靴,注意到对方鞋面沾着星南镇特有的红土。
雷千立捻着胡须笑道:“老郭你太较真了,咱们都清楚你不是有心的。”
他转身时腰间玉坠与银针囊相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医者眼中没有‘无心之失’。”郭其尘振袖而立,袖口暗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若不便叨扰,我可在镇西租间小院暂住。”
“求之不得呢!”
雷千立连忙摆手,指间常年炼药留下的焦痕清晰可见:“能得大医坐镇,咱们药圃里的灵草都要长得更旺些。”
……
申时三刻,雷府中庭。
拜师仪典正按祖制进行。
雷铭穿着玄色云纹礼服,对秦峰行三跪九叩大礼时,额头触碰青砖的声音清脆可闻。
少年眼底闪着雀跃——他清晨被族老按着背诵《百草纲目》时,就偷瞄过西厢房飘出的药香。
秦峰拢着绣有雷云纹的墨绿锦袍,指尖无意识摩挲袖口金线绣的灵芝纹样。当雷铭第九次叩首时,他瞥见观礼人群中某位长老正在默数叩头次数,手里的檀木珠串掐得飞快。
这场堪比帝王登基的繁复礼仪中,最让秦峰心动的环节终于到来。
雷铭捧着鎏金缠枝纹木匣上前,压低声音道:“弟子特意添了株百年鹤涎草。”
秦峰接过时嗅到匣内逸出的清苦香气,面上端得八风不动:“善解师意的弟子,当赏。”
他盘算着是否该在回春堂开个拜师通道,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