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往火家心口捅刀子。”
他身侧悬浮的九焰珠明灭不定,恰似主人此刻心境。
原本稳坐第二的排位此刻正随着银针寒芒寸寸崩裂。
擂台东侧,秦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金针。
水鱼儿行针时带起的残影在他视网膜上不断重放——那套天命针法分明已臻化境,可施术者周身流转的宗师气场更令他心惊。
雷家少年压低的声音从旁传来:“五年连跨三针还能突破宗师,这天赋简直惊人!”
“世间哪有两全法。”
秦峰突然出声打断,惊得雷铭手中雷纹铜盘当啷作响。
他望着场中那道从容收针的身影,喉间泛起熟悉的苦涩。
当年为突破医典四十针险些走火入魔的记忆翻涌而上,而眼前此人竟能在武道登顶时反哺医道?
高台上,木仙之的银发无风自动。
老人枯瘦手掌按住檀木扶手,细密裂纹顺着龙纹雕花悄然蔓延。
三十三针!
这个曾被他视作囊中物的纪录,竟被水家后辈在武学巅峰时刻轻巧摘取。
贵宾席间暗流涌动的气机交锋,比起场上比试更凶险三分。
秦峰闭目凝神,医典经脉图与宗师心法在识海中激烈碰撞。
或许该重新评估武道突破对医道的裨益?
水鱼儿的案例如同黑夜中的萤火,为他照亮了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秦峰望着场中施针的长老们,心中暗忖若能与那位医道奇才深入交流,必能收获颇丰。
铜漏中的细沙无声滑落,转眼间四十分钟悄然流逝。
此刻距离比试开始已过整时,按照惯例,医典施针已至收官阶段。
执事朗声通报各人进度:“木长老尚余双针,火长老仅剩尾针,水长老还有四针未落——至于雷家秦峰,仍未开针。”
观礼席间的窃语渐息,众人屏息凝视木仙之与水鱼儿的玄妙针法,试图从医典三十三针的轨迹中参悟玄机。
“成了!”火天元振袖收势,却无半分喜色。
他虽率先完成医典三十一针,但望着仍在施针的两位对手,想到火家名次恐要跌落,面上阴云密布。
目光扫过静立台前的青衫身影,火天元语带讥诮:“秦峰大师,您怎么还不动手施针?
老夫可是迫不及待想开开眼界。”
秦峰淡然抚掌:“前辈莫急,待诸位收针完毕,自当为各位献技。”
这番应对令火天元喉头一哽,拂袖冷哼:“老夫拭目以待!”
转身时袍角带风,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