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扯着嗓门的中年妇女,根本是两个次元的生物。
若非她们同样令人火大的说话方式,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这是同个人。
“您……没拿我寻开心吧?”秦峰喉结滚动着,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柳倾衣懒洋洋转动着青瓷茶盏,绛红丹蔻在杯沿划出半弧:
“我的日程表排着三个跨国会议,两个古武界谈判,外加五份宗师级任务报告。逗小孩玩这种娱乐项目,恐怕要排到明年中元节。”
“那正好!”
秦峰抓起搭在椅背的外套就往外冲。
跟这种喜怒无常的高阶宗师共处,比在雷暴天放风筝还危险——特别是对方还顶着张二十出头的少女脸。
空气突然凝滞成胶状。
“我准你动了?”
轻飘飘五个字让秦峰鞋底死死黏在地板上。
他认命地抹了把脸,忽然想起山海阁那位回春堂长老的易容绝技——得,看来这位也是换脸如换衣的主儿。“柳阿姨还有什么吩咐?”话刚出口秦峰就恨不得咬断舌头。
余光瞥见对方骤然结冰的脸色,他后颈汗毛集体起立敬礼。
“我看着像能领退休金的人?”
柳倾衣指尖叩击檀木桌的节奏,宛如催命符。
秦峰盯着她吹弹可破的瓷白肌肤,违心话在舌尖转了三圈:“柳姐!刚才是小弟眼拙,您这状态说十八都有人信!”
天知道这妖精皮下是不是藏着皱巴巴的真容,但眼下保命要紧。
“还记得烧烤店那晚的约定么?”
柳倾衣忽然倾身逼近,栀子香混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秦峰后腰抵上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喉间发苦:“当……当然。”现在细想那夜的种种,恐怕从相遇起就是张精心织就的罗网。
先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阁主令牌,紧接着遇到个中年大姐被小混混纠缠。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大姐抢了令牌撒腿就跑。
这时候宫良派来的杀手刚好追了过来,最后为了封住她的嘴,只能答应她一个要求。
现在想想真不对劲啊——柳倾衣至少有三品宗师级别实力,几个小流氓能欺负她?摆明就是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就等着我往套里钻!
这么串起来看,那天所有蹊跷事都说得通了。
妈的,敢情被这婆娘当猴耍了!
秦峰忍不住狠狠剜了柳倾衣一眼,正对上对方笑里藏刀的神情,秒怂低头。
没办法,别看这女人外表跟二十出头似的,实际少说四十往上。
按我的天赋,熬个十年应该能追上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