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落里突然传来懒洋洋的男声:“签你大爷!”
秦峰晃着车钥匙晃进来:“张镇老爷子这会儿正在后花园打太极拳呢,要不视频连线看看?”
沈三爷斜倚在太师椅上,指尖不停敲着黄花梨桌面:“我说张老,咱们犯不着为这点小事……”
“沈天际!”
张亚突然拍案而起,紫砂茶盏在案几上震得叮当作响:“再废半句话,我让巡夜犬送你出大门!”
老人原本梳得整齐的白发有几缕散在额前,在穿堂风里飘动着。
满堂张家子弟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看着家主从“三爷”到直呼其名的转变,就像看见寒露时节第一片霜花落在刀刃上。
先前沈家开出的条件哪是合作?分明是要把张家连皮带骨吞下肚。
沈三爷忽然划开手机屏幕,状似无意地念叨:“今早东郊高速连环追尾,有个小年轻被碾得只剩脑袋,你说邪门不邪门?”
他手腕一翻,手机几乎戳到张亚鼻尖。
张亚瞳孔骤然紧缩——屏幕里那张惨白的面孔,正是昨夜他派去沪城请薛神医的亲信。
茶案下的老拳攥得指节发白,却突然松了力道:“来人!把这腌臜货押进地窖!全族上下半个时辰内收拾细软,我们从西角门撤。”
“张老好大的威风。”
沈三爷掸了掸被揪皱的衬衫领口,忽然从怀里摸出个青铜铃铛晃了晃:
“您猜猜看,现在贵府东南西北四道门前,停着几辆沈家的装甲车?”
正厅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刹车声,金属碰撞的钝响惊飞了檐角栖着的灰鸽子。
张家老二刚要冲出门查看,却被门外射进来的麻醉针扎中了脖颈。天刚蒙蒙亮时,张家老宅周围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沈三爷把玩着手机冷笑道:“各位还蒙在鼓里吧?现在整个张家大院早被我们沈家的人围得铁桶似的,领头的可是五位神劲武者。”
张亚手里的茶盏“咔嗒”磕在桌面上,旁边几个年轻人已经变了脸色。
沈三爷故意把手机往八仙桌上一拍:
“别想着抢手机,我进门那会儿早就把指令发出去了。现在别说大门,你们就是翻墙头出去,马上就有穿黑衣服的练家子拦着!”
有个穿运动服的张家小伙不信邪,抄起外套就往外跑。
约摸二十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冲回来,额头全是冷汗:“前门后巷全堵死了,我试了西边矮墙,刚探出头就被人按着肩膀推回来。”
沈家众人顿时哄笑起来,黄毛司机笑得最夸张,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