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攥着发烫的手机，有些话在电话里不好挑明，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挂断后，沈自远翘着二郎腿嗤笑：“搬救兵碰壁了吧？要不你再打几个，我顶多再多收你五个点的股份。”
来之前他们早把柳倾衣的底摸透了，只要不踩红线动手，这尊大佛压根不会掺和商场争斗。沈自远叼着雪茄，一副吃定对方的表情。
“再等十分钟签。”
张镇把合同拍在红木桌上，指节都泛了白。
沈自远弹了弹烟灰：“十分钟能翻出什么浪？你们张家现在连条看门狗都叫不动了吧？”
张镇哗啦抖开七份文件：“趁这功夫，沈总不如先看看这些合同。”
这话说得连自家阵营的张亚都直皱眉——明眼人都知道秦峰背后那位宗师根本靠不住，这纯属垂死挣扎。
“有意思！”
沈自远乐得直拍大腿：“我倒要看看十分钟后你怎么收场！”
顶层包厢隔音极好，楼下打得天昏地暗楼上却死寂一片。张镇后背汗湿了一片，脑子里把各种可能盘了八百遍，最后认命地抹了把脸。
“叮！”手机定时器响了。
沈自远掸了掸西装起身：“看够笑话了，麻溜签字吧。提醒一句，至烈宗师就在楼下候着，再磨蹭信不信我让他上来卸条胳膊？”
张镇哆嗦着摸钢笔时，包厢门“砰”地被撞开。
满脸是血的至烈冲进来，喉咙里挤出嘶吼：“少爷发话，全按张家的条件签！”
沈自远手里雪茄“啪嗒”掉在地毯上：“至烈长老您……您脸上这血？”
“少废话！立刻签字！”
至烈胸腔还在剧烈起伏，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生死一线缓过神。
反观沈风那小子，听说已经在谋划怎么找回场子了。此刻包厢里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张镇手里钢笔“吧嗒”掉在合同上，晕开一团墨渍。
“这啥情况啊？剧本不对啊！”
沈自远整个人都懵了。原本他们沈家应该稳操胜券逼张家签字的，怎么突然局势大反转？
至烈把钢刀往桌上一拍：“麻溜签字！签完赶紧送你们大少爷去医院，再拖下去人真要没了！”
这话直接把沈自远吓瘫在地。
这场闹剧最终以沈家光速认怂收场——不仅全盘认栽撤销指控，还倒赔张家50个小目标外加5%集团股份。
更绝的是要把沈天际这些高层打包送去张家赔罪，连张天王的尸首都得原样奉还。
不过这些骚操作都是暗中进行的，明面上沈家就发了个不痛不痒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