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攒半年工资买的吧?可惜啊——我只说明天去宴席,可没说要做他们的贵客。”
夜风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应韶霖还在感慨:“老贾够意思,以后得多走动。”
杨意数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心疼:“刚才他要是推脱,我立马拎着燕窝去退货!”
“你这人!”应韶霖直摇头:“人家老贾多实诚,你当都跟你似的八百个心眼?”
杨意难得露出笑脸,打趣道:“行行行,算我眼皮子浅看走了眼。”
两人开车拐进小区时,挂钟早过了十二点。
虽说熬了大半夜,心里却松快得很,虽说家主位子八成没戏,但有贾正和这尊大佛镇场子,面子上总算能兜住了。
夜色浓得像墨汁。
自从上次跟张家干架吃了哑巴亏,沈家现在彻底蔫了。
后院那间破木屋里,至烈正盘腿打坐,浑身肌肉绷得像铁块。烛火突然一晃,他猛睁眼:“谁在那儿?”
“慌什么。”
兜帽下传出沙哑嗓音,背着长剑的怒剑从暗影里显形:“人还在老窝?”
“最多再耗两天。”
至烈抹了把汗:“不过那婆娘好歹是五品境界,上头派来……”
阴恻恻的笑声突然从房梁炸开:“五品境界啊,这可是条肥鱼。”
至烈膝盖一软就要跪,另一个尖细嗓子接着道:“小刀把子这回立大功了。”
“这一晚倒是风平浪静。”
杨家办宴会在天城激起些水花,不过二流家族的名头摆在那儿,真正上心的也没几家。
宴会场地选在自家气派别墅,老爷子特意跟物业打过招呼——但凡报“赴杨家宴”的车辆,门禁一律放行。
大门敞开归敞开,安保可没马虎。杨家雇了百来号保安在别墅区巡逻,防着鱼龙混杂。
天才蒙蒙亮,杨家上下就忙得脚不沾地。后院支起遮阳棚,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波斯地毯铺了足有三十米长,整得跟中东土豪嫁闺女似的。这场面工程砸进去的钱海了去了,明面上是选家主,暗地里也是向各路神仙亮亮肌肉。
听说酒水全是窖藏级红酒,单瓶没五位数下不来,餐台上帝王蟹都要叠成金字塔。
下午四点半,杨家嫡系子弟们鱼贯入场。
九张鎏金圆桌摆成九宫格,代表老爷子九个子女的地盘。
边缘散座早就被旁支占满,这些亲戚伸着脖子议论:“快看!那个穿银灰西装的就是杨立维,都说他是下下任家主的热门人选。”
“别瞎扯!真要内定还办什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