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揭发。
尽管工厂遭重罚查封,但生态已遭毁灭性破坏,居民只得陆续搬离。
经十数年自然修复,龟裂的土地重新冒出绿芽,废弃的厂房爬满藤蔓。
可惜随着天城新开发区崛起,这片重获生机的土地再无人问津。
如今只剩野草在断壁残垣间疯长,偶有流浪汉在此落脚,更多时候唯有穿堂风掠过空荡的街巷。
夜色笼罩的西风岗突然骚动起来。
镇中心有座荒废多年的学校,几间教室的屋顶早已坍塌,野草从砖缝里钻出。
唯一保存完好的教室里,柳落落僵坐在木椅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面前三米开外,黑袍老者像根枯木桩杵在阴影里。
白炽灯泡在头顶摇晃,玻璃窗外隐约晃动着人影。
柳落落深吸一口气,嗓音发颤:“我姑姑可是柳家当家人,要是被她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老者抬手打断。这个动作像按了静音键,少女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她不死心地追问:“你们究竟图什么?在天城地界动柳家人?”
回答她的只有穿堂寒风。大约过了十分钟,操场传来汽车引擎声。
老者突然迈步向外,黑袍下传来砂纸摩擦般的嗓音:“敢挪半寸,老夫就拆了你的骨头。”
铁门开合的吱呀声里,黑色奔驰碾过操场碎石。
副驾跳下个扛着关公刀的大汉,从后座搬下轮椅。
沈风裹在貂皮大衣里,青白面皮下浮着病态红晕,若秦峰在场肯定会吓一跳,毕竟三个月前杜柳两家联手,硬生生打断了这位沈家二少爷的腿。
谈判桌那日,柳倾衣单枪匹马压得沈家抬不起头。
自此沈家闭门谢客,连年底的商圈酒会都推了。
道上都说沈家这头恶虎被拔了牙,至少要养两年伤。秦峰特意让红鱼会馆盯了半个月,发现除了二品宗师怒剑失踪,其他高层确实都龟缩在老宅。
“姓柳的婆娘绝对想不到。”
沈风摩挲着轮椅扶手冷笑。他身后二十米的教学楼顶,月光勾勒出七道背剑的人影,夜风卷起他们黑袍上的暗金纹路。
当周门全体人马搬迁至天城时,按常理即便沈家处于鼎盛时期也无需畏惧。
但此刻秦峰万万没料到,沈家的反击竟会这般迅猛,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矛头并非指向张家或自己,而是直指柳家!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沈风注视着从教室缓步而出的黑袍老者,立即躬身行礼:“古叶大人。”
老者灰白眉毛微动:“鱼饵可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