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是!”
帐外传来一道应和声。
岳州守备营把李富贵的尸体送来,不可能只是青年都头一个人,还有随行的一队人马,根本就不用去前面的岳州守备营叫人。
而青年都头听到褚良弼的话,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晃了晃,差点就栽倒。
褚良弼瞥到青年都头的神色,顿时神色一冷,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也恰在这时,几个岳州守备营的兵丁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帐篷,顿时让此间的一众将领全部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褚良弼没有废话,直接对这几人严厉发问。
这些兵丁只是最底层的人,在这么多将领面前哪敢说谎?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他们或许不知道李富贵父子更多的事情,但守备营有没有打过仗以及这一路的行军情况,他们这些底层兵丁还是清楚的。
也只需要有这些,褚良弼和在场的将领就知道林萧与那青年都头两人谁在说谎了!
顿时,褚良弼瞪向了棺材前的青年都头,暴喝:
“好大的胆子,在本将面前还敢撒谎,胆大包天!”
“来人,把此人拿下,等候发落!”
“把李富贵的尸体抬出大营,扔到外面去,奸诈小人,不配入我大营!”
一连下了两道命令,褚良弼随即又看向了身旁的周延:
“周参军,岳州守备营违反军令、欺瞒上官、谋夺军功一事,交由你去彻查,凡是牵扯之人,全部拿下,军法处置!”
“是!卑职遵令!”
周延点头,然后叫人押着青年都头、抬着李富贵的棺材,走出了营帐。
李富贵如果是战死,那他还能享受到应有的待遇,可他如今是因为抢夺军功而死,那就不仅没了待遇,甚至连死了都还要问罪,并且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看到褚良弼如此雷霆手段处置了此事,林萧心中稍稍放下了心。
他之前初到京畿路时,怕褚良弼也是一个老官僚,没有立马来大营报到,选择了独干。
可褚良弼今日如此做法,那就说明他跟李富贵不是一类人,还算是一个正直的将军,林萧跟着他也能安心了。
而褚良弼,处置了李富贵的事情后,此时又迟疑地看向了林萧。
前有李富贵欺上瞒下在先,再加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乡兵营竟然能灭数千契戎兵也确实太过匪夷所思,所以褚良弼对林萧还是抱有怀疑。
审视了眼林萧,褚良弼目光迟疑:
“那数千契戎兵真是你平江县的乡兵营灭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