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苛刻,哪还有那么多人愿意无利而耕田?”
“陛下是创业之君,不少朝臣有从龙之功,殿下可以将这些老臣视为开荒者,陛下对这些开荒者便一定有特殊感情。”
“有些时候有些事陛下也难以抉择......”
曌蕤说到这微微摇头。
李隆势觉得今日曌蕤先生说的话,似乎欠缺了一个很明显的核心。
有些凌乱,是因为曌蕤先生不能把这个核心的事说的那么清楚。
可他隐隐约约从这些话里感觉到,曌蕤想说的是什么。
但他没有直接问,而是问了一句:“先生想说的是叶无坷去辽北道?”
曌蕤回答:“是,不全是。”
他低着头如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天下需要叶无坷那样的人,也需要别样的人。”
李隆势问:“先生说的别样人,又是哪样人?”
曌蕤没有回答,而是问了李隆势一个问题。
“殿下可知忠臣,贤臣,能臣,直臣,纯臣之分?”
还是不等李隆势回答,曌蕤自己又给出答案。
他的答案绝非是标准答案,只是他个人心中的答案。
“忠臣,忠于君而未必有贤能,随君而行,闻声而动,君主贤明昏聩他不在乎,所以忠臣是一面旗。”
“贤臣,左右逢源,上下权衡,不一定有治国之才,一定是治家管事。”
“能臣,太平可治世,乱世可争雄,用好是一头牛,用不好是一匹狼。”
“直臣,顾心中对错而不论利弊,他对了他穷追猛打,别人错了他亦穷追猛打,一般并无大才,只是皇帝一面镜子。”
“纯臣......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亦不顾名声,甚至......不敬皇权。”
他说到这,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然后将这话题强行拉回到了叶无坷身上。
“叶无坷,在我看来配得上五字评语......忠,直,贤,能,纯。”
李隆势看着曌蕤,一时之间没能马上就明白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生呢?”
李隆势问曌蕤。
曌蕤笑了笑:“非臣,执人。”
李隆势心中微微一动。
曌蕤道:“殿下莫要辜负了叶无坷这样的人。”
李隆势点头。
曌蕤起身:“今日有些乏了,容臣告退。”
李隆势起身:“先生回去好好休息。”
曌蕤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
“甘愿背负骂名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