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太子殿下只能用兵变,杀你何尝不是?”
三奎说:“他们如果有办法用江湖人解决掉你,早就已经解决了。”
叶无坷道:“用江湖中人解决掉我,不一定会造成那么大的震荡。”
他看着窗外。
“旧楚开国皇帝也是一代人杰,旧楚立国时候也是欣欣向荣。”
“可是旧楚立国不满十年就开始有叛乱出现,那些得到了分封的功勋之臣一个接着一个举旗造反。”
“想想看,其实他们还是他们,只是陛下不一样了。”
三奎说:“可陛下也是人,也有想杀而不能杀人,也有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他起身,靠在窗口。
“你还说你不是想着替别人背负骂名?”
叶无坷摇头:“真不是。”
他说:“只是为了死的少。”
高清澄在查空印案,这个案子牵连到的不只是辽北道,还有河东道和高航道的一些官员。
如果说,空印案的表面现象是图省事,那么稍微深一些层次的含义就是怕查账。
再深一层的含义就是......钱去了哪儿?
若真是在那群有思想能打仗还会练兵且几乎都没有败绩的人手里
三奎忽然想到:“那前几天夜里的就不只是试探,还是对你的警告。”
叶无坷点了点头。
三奎:“你没搭理他们的警告。”
叶无坷笑了笑:“搭理了。”
三奎说:“你那叫搭理?你那是不搭理且警告了一下警告你的人。”
叶无坷道:“咱们村里人野惯了,从来都不怕威胁。”
三奎:“意思就是真干一下子呗。”
叶无坷道:“尽快些吧,早些完事早些回家。”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高粱饴塞进嘴里。
高粱饴并不是无事村的特产,也不是小小一片区域的乡情。
辽北道的绝大部分地方都能随便买到高粱饴。
“下一步,他们会干什么?”
三奎问。
叶无坷道:“白经年死了,所以给那些人警告的不只是我。”
三奎:“杀白经年的人也不是警告那些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叹了口气:“哪儿有麻烦你去哪儿,偏偏还有人说你去哪儿哪儿就有麻烦。”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跟着你出村也是真累。”
叶无坷道:“他们比我累,朝廷里有一只手试图盖住辽北道的情况,还有一只手在试图把盖住的人拿开。”
“现在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