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清闲,有时候累坏了也会想,我爹要是长生不死该多好,我就能踏踏实实做一个废物了。”
曌蕤叹了口气:“殿下也是一个操心劳力的......做儿子的命。”
太子:“......”
他说:“这世上最大的毒就是安于享受,可这种毒谁不想要?”
曌蕤同意且复述了一遍:“谁不想要?”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发现两人的心离得那么近。
都是一样的命。
“先生就一直留在长安吧。”
太子说:“契布那样的人不会是只有一个,但先生这样的人可能只有一个,你去解决那些小问题是浪费了大才,留在长安,能解决的是天下大事。”
曌蕤点头:“陛下在我初到长安的时候就说了,所以我一直都没走。”
太子有些好奇,因为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人:“那个叫姜虹的小孩儿?”
曌蕤说:“殿下想问的是银面人?”
太子点头。
曌蕤说:“银面人最早不是我的人,是契布的人。”
太子明白了:“所以先生的人混了进去。”
曌蕤说:“姜虹担心叶无坷他们会怀疑我。”
太子:“可先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长安,银面人在漠北暴露出来的事自然和先生无关。”
曌蕤:“姜虹也担心他的哥哥弟弟们。”
太子心里一震。
曌蕤说:“他在叶无坷回来之后假扮银面人,是想替其他人遮掩。”
太子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名字:“谢东廷。”
曌蕤不得不佩服太子的智慧。
“是,有谢东廷。”
曌蕤说:“这些年,束休和连温酒他们始终都在为了让大宁更大的隐患早些暴露出来而奔走,他们就像是阳光的另外一面。”
太子很喜欢曌蕤的这个说法。
阳光的另外一面,不是阴暗,只是另外一种颜色的阳光。
“以前我和殿下说过,不管是多好的盛世,到了巅峰之后就自然要衰退,还是因为那个原因......最大的毒是享受。”
“当天下安定,百姓富足,万国来朝,这个时候就必然要走下坡路了,能解决的办法不多。”
太子说:“先生说过,杀人才能推迟。”
曌蕤说:“不杀人的话,当官的就不怕,只有每隔一些年就来一次大的,当官的才能有敬畏。”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人人都有敬畏,可要维系一个盛世,有七成的官员心存敬畏就够了。”
“束休他们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