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给特克缅山镀上一层金黄,东都的五千大军身穿皮甲,映着阳光,宛如一道流动的黑色长城横亘在山丘之间。
薛古额鲁达勒住战马,用马鞭指向前方的葛逻禄军阵,对着萧赫伦说道。
“世子且看,敌军虽仓促集结,却占了两侧山隘地利。”
“若我军从正面进攻,两侧的葛逻禄军队便可顺势包抄……”
他又挥鞭指向另一边,隐约可见妇孺混杂的身影,手中刀枪参差不齐地晃动,却汇聚成一股悲壮的肃杀之气。
“他们以哀兵之势据险而守,不可轻敌。”
“但我军兵甲齐整,士卒精悍,只需截断其两翼……”
话音未落,葛逻禄阵中忽响起苍凉的牛角号,战马嘶鸣,震得山间飞鸟惊散。
萧赫伦握紧腰间弯刀,指节泛白。
而薛古额鲁达却是镇定自若,随即开始指挥军队进攻。
虽然葛逻禄联军的人数双倍于东都军,但是全员精壮骑兵的东都军,战斗力却又远远强于葛逻禄的老弱。
不久后,在薛古额鲁达的指挥下,东都军分出数支,如同一支支锋利的长矛,打的葛逻禄联军溃败。
“杀!”
随后,东都军全军出击,尾随掩杀。
这一过程中,往往也是杀敌最多的时刻。
葛逻禄人亡命奔逃,很多老弱妇孺坠落下马,被后面的战马碾压而死,即便是侥幸逃命,也被随后而来的东都军斩杀。
萧赫伦更是亲自率领军队,斩杀俘虏了不少葛逻禄人。
可是,就当他率军追杀一支千人左右的葛逻禄败兵,来到一处谷地之时候,天地间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
原本正在逃命的葛逻禄人,纷纷勒住了战马,挡在了前面。
而两侧的山丘之上,却是忽然冒出来了很多士兵。
看到这一幕的东都军士兵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
“保护世子。”
两千东都骑兵立马做出防御阵型,将萧赫伦围在了中间。
好在这座谷底的面积很大,地形宽阔,两侧的山丘又距离足够远,并非是真正的死亡山谷,否则东都军绝不可能盲目的冲进来。
山丘上的敌军无论是弓弩还是滚石,都无法直接对东都军造成伤害。
但是这种居高临下,且被三面包围的态势,却是给了东都军极大的心理压力。
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他们很多可能会交代在此地。
“怎么回事?”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