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感触是越发深刻了,不要因为这些无谓的猜忌,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度量不妨放大一些.”
“你以为,这等事,是我能做主的吗?”刘旸冷冷地说道:“尔等忧思多虑,每每叫我防备警惕,然如何为之,有何行之有效的手段,是否能孚人心,这些你怎么不提?”
当然,根本原因还在于,对于这些事,别说这慕容德丰了,就是太子所能做的都是极其有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真让太子做出些什么,现实条件是不允许的,相反,甚至可能招致祸患。他们能猜忌秦王,殊不知刘皇帝也能猜忌太子,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反而是安分守己。
当然,慕容德丰真正想的是,眼下谈那些还太早,在刘皇帝还镇压着天下的时候,做什么都是有限制的。太子与他们这些人的时代在将来,日子还长着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办,未为远也。即便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又能如何,他们还是等得起的
当然,若是真那么长,也确实太久了,太难熬了!
“好了,还有什么事?”刘旸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显然心中并没有多少轻松。
慕容德丰又取出一份奏章,道:“西征将士的赏赐及抚恤,枢密院已然核定完毕,陛下仍让殿下再审阅一遍,若无问题,便可移交兵部,尽快发放落实!”
见慕容德丰突然如此反应,刘旸略感哑然,但观察了他一下,嘴角终于露出一点笑容。他对慕容德丰还是很看重的,也不希望他太魔怔了。
“殿下!”慕容德丰恭敬地将奏章放到书案上,想了想,又道:“臣听闻今日朝上,陛下曾以前汉武帝作比!”
慕容德丰闻言默然,显然,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难道大汉的皇长子,会是威胁大汉江山的祸害吗?”刘旸质问道。
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工程,需要费些时间,刘旸点头道:“我知道了,放这儿吧,我尽快审完!”
面对刘旸的质问,慕容德丰沉默了下,然后道:“殿下,安东之患,根本原因,还在于秦王久镇当地,手握军政大权。边地有边地的治法,对于安东,朝廷并非毫无善法,只能放任,且首在用人。臣以为,将秦王调离安东,是最妥当的办法,既能稳定局面,也不伤天家亲情.”
“呵呵呵”听慕容德丰这则建议,刘旸笑了笑,笑声中包含着少许的无奈:“你们这些人啊!当年秦王在京之时,你们想着办法要把他排挤出京,觉得他在朝中威胁太大。如今,他在安东一待便是十多年,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好不容易闯出一片天地,又要将他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