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意口舌之欲的人?即便是,朕要享用些糖米酒水,还需要各地专门上贡?”
这件事情,本就不复杂,而喦脱也大概清楚其中的手脚,出殿装模作样地调查侦询一番,便回来复命。而喦脱的汇报,基本把赵昌言卖了个干净。
这就让宣徽院的重要性,大大降低了,甚至不如宫廷一寺监充实忙碌。大汉虽然号称万国来朝,但真正长期向朝廷进贡的,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国家,有那个实力,基本每年还就那么一次。
不过,等喦脱奏完,刘皇帝的反应却平静地很,只是冷淡地说了句:“如此胆大妄为、幸进之臣,留之何用?”
但偏偏碰到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刘皇帝,宫廷御用之物,竟然还要专门向宫外采买,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宣徽院,在国初之时,还是朝廷一方大员,权力很大,负责事务很广,检视内外进奉名物就是其中一项职能。
“礼单在这里,赵昌言人呢?”刘皇帝冷冷道。
喦脱赶忙应道:“正在殿外候诏!”
“小的不敢?”喦脱哆嗦了下,再不敢打马虎眼了。
刘皇帝的声音越说越大,语气也越发恼怒:“朕过去三令五声,严厉取缔各地贡献,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虽出于土产,但多取自民家,地方贡献,靡费不说,劳烦百姓却是必须禁止的。时隔多年,还有人敢犯朕禁令,谁给他们的胆子?”
“误会?”刘皇帝起身,从内侍手中夺下礼单,狠狠地掷在地上,踩在脚下,怒斥道:“真当朕老迈可欺?这么多道州,不约而同,行此贡献之事!这其中,若无人居中联络,岂能成行?你当朕老糊涂了?”
入仕后的这些年,虽然没有办成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建立什么瞩目的功劳,但表现出来极强的钻营能力,尤其喜欢揣摩上意,能力也还达标,能在短短十年内,便做到朝廷的四品大员,已然不凡了。
“候诏!”刘皇帝蔑视道:“莫非,等着朕的赏赐?”
正常情况下,这也算是一项肥差,过手的也都不是凡物。但大汉情况不同,刘皇帝除了对异邦外国纳贡之外,竟然不要方物,甚至几度下诏,禁止各地贡献,以免扰民。
不过,新上任的宣徽使赵昌言,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沉沦下去,意图做出一点改变。借着此次嘉庆节,试探一下刘皇帝的想法,取悦刘皇帝是最重要的目的,借机重新拿回宣徽使的权力,为宣徽院正名树权,则是伴随着的福利了。
然而,随着大汉官制体系的完善,裁并整饬,原本属于宣徽院掌握的诸多权力,也被分拆,转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