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你本来该去宗正寺的监室待半年的”
事实上,此前刘曙虽然不大乐意去辽东,但他既然去了,最初还真有干出一番事业、为自己正正明的想法。只不过,事确实是做出来,就是全无方式方法,像一个莽夫,只突出一个任性自负,结果也证明,他确实不是一个能担大事的人。
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失控的趋势了,还要不要继续?刘皇帝终于有所迟疑了,至少有一点,他心里是清楚了,也认可包括太子在内很多人的看法,那就是贪官是真杀不完的。
刘曙沉默了下来,此时连双腿的疼痛都忽略了,面上纠结几许,咬牙说了句:“陛下就是宁愿相信那些外臣,也不愿相信儿子!”
好好的辽东官场,已经一片浑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民间纷扰不断,官府治政迟滞,公序良俗崩坏。
这可实在让他意外,要知道,当年他只因为胡言乱语,以过继之事呛了刘旻两句,便被刘皇帝怒斥圈禁。怎么这回,刘皇帝明显盛怒难遏,反而轻轻放下了,莫非是皇叔的求情起作用了?
迎着寒夜秋风,就着昏黄的宫灯,刘皇帝漫步于宫室廊道间,脸色严肃,表情深重,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思。
那些酷吏,打着陛下的旗号,扰乱地方。若是不加遏制,既影响政事运转,破坏民生安定,又败坏陛下的声名,臣实在难以做到熟视无睹!”
显然,刘皇帝到春兰殿不是一时半刻了,适才这对母子的聊天,他在帘外可是听得又真又全。而闻此言,刘曙也反应过来了,脸上闪过一抹紧张,但很快平静下来。
一句话,怼得刘曙不知如何自处了。见其状,刘皇帝嗤笑两声,言语间终于带上了些怒意:“且不提辽东那边的究治行动具体如何,是否有违命乱法,戕害官民之事,朝廷自有应对!
就看你自己,违逆朕的意志,横加干涉查案,包庇纵容,这是你该做的吗?即便有冤屈,那也不是你来评断了!你对辽东的官吏士绅,又了解多少,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冤枉?一些道听途说,不如朝廷有司调查可信?
还有,你若是一心为公,收受礼物,是怎么一回事?些许金银财帛,就能把你这个皇子国公给收买了,皇室颜面就如此廉价?
不是刘曙心理素质有多强,而是他已经选择躺平了,做出一副摆烂的样子,低沉地道:“陛下要如何处置臣,臣应着就是!”
听刘皇帝这么说,刘曙两眼有些红了,面上仍有不服,但精气神却是弱了下去,颓丧着一张脸,不再作话了。
听其言,刘皇帝有点意外,不过并未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