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认真地道:“三弟谦虚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佐世济民,安邦定国,比之任何宰相贤臣都不差。陛下对你的信重是人所共知的,以皇子拜相辅政,这还是当朝第一例,只需好自为之,为国为民,发挥出你的才干即可!”
另一方面,则默默揣摩着刘皇帝的用意,让他参与税改,刘晞是提前预料到的,从安排他与刘旸一道出城迎接赵普就已经窥出些端倪了。
对于刘晞有些小心的回答,刘旸沉默了一下,方才轻笑着叹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三弟不必介怀!”
但是,拜他为尚书仆射,入职政事堂,这是刘晞怎么也想不到的。就如刘旸所言,皇子拜相,自刘皇帝当国以来,就从来没有过,当年,他们这些年长的皇子,参与中枢朝政最深也就是担任一部司主官,即便如此,也饱受瞩目。
但藏拙也不是这么好藏的,越是低调,越是不争,反而显得聪明,也正是那种踏实做事的作风,很受刘皇帝欣赏。
刘晞实则也明白自身的矛盾之处,要说对刘皇帝屁股底下那张宝座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也是自欺欺人了,连九皇子刘曙当年都还隐露念头,何况聪敏如刘晞。
只是刘晞脑子比较清楚,知道自己希望不大,总是保持着一种理性。然而,或许正是因为心底潜藏的那点想法,也让刘晞无法像齐王刘昀那样,做到真正的在在闲适。
而此番,面对刘皇帝的委任,当刘旸都不免表现出忌惮之心后,刘晞的心中产生了三十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复杂,甚至有些迷茫。
刘皇帝是年迈了,开宝时代不知还能持续多久,而接下来他的前路,又该如何走?这是一个值得重新认真审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