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请示道:“官家还有何吩咐?”
“那些苍蝇都赶走了?”刘皇帝问道。
喦脱答道:“诸嫔妃、皇子、大臣,已然各自散去了!”
刘皇帝终于点了点头,吩咐道:“传谕,让宜妃御前伺候!”
“另外,传刘规!”
“是!”喦脱应道,却没有立刻动身,儿是弯腰候着,看刘皇帝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而刘皇帝打量着这个贴身伺候了自己近三十年的老太监,沉吟了下,忽然问道:“你适才唤朕,声音可有些颤抖,何故如此紧张啊?”
忽闻此问,喦脱只觉一股滔天压力铺面而来,实在没想到,刘皇帝竟然敏感到了这个地步,也敏锐到了这个地步,连他声音中的异样都察觉到了。
正不知如何回答妥当之时,刘皇帝又开口了,说出的话简直让喦脱亡魂大冒:“是不是以为朕死了?”
“官家明鉴!小的万万不敢有此恶逆念头!小的只望官家御体康健,龙行虎步,恨不得以身相替,代官家承受这伤痛啊.”喦脱跪倒在地,叩首不已,语气激励,又语无伦次,情绪到了,甚至哭了出来。
见这老太监泪汪汪的模样,刘皇帝收回了凝视的目光,笑了笑,说道:“你这番话,朕倒可以信八成!”
“心动带出行动,你伺候了朕快三十年了,都难免有些关心则切的想法!”说着,刘皇帝冷冷地道:“那外面那些人呢?后宫嫔妃,皇子勋贵,公卿大臣,他们会是什么想法?
怕是难免有人觉得朕不行了,或者,干脆期待着此事”
对于刘皇帝这番淡漠的分析,喦脱只觉毛骨悚然,哪敢接这话茬,耳边就仿佛响起警告声一般,不断地提醒他,小心!危险!这个状态下的刘皇帝,实在太危险,太恐怖了
“去办差吧!”一通分析后,刘皇帝再度露出了疲倦的表情,冲喦脱吩咐道。
“是!”喦脱闻言,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把冷汗、眼泪、鼻涕都擦了一遍后,方才起身,毕恭毕敬地退去,老腰明显弯得更低,步伐也更轻更慢,生怕刺激到刘皇帝
约摸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来到垂拱殿,正是刘皇帝召见的刘规,时任少府监。看到等待在殿中的喦脱,刘规蹑步上前,恭敬行礼:“见过大官!”
喦脱已然恢复过来,在刘规这样的后辈面前,多少还是要拿捏一下,矜持地点了下头,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喷出的:“你来得可有些慢呐,官家正等着你呢!”
刘规闻言脸色微变,赶忙告罪:“召令到时,小的不在官属,因而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