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可地上的人似乎烫得不轻,大口喘着气,并不要人扶。
“你没事吧?”陈兴也有些紧张,“公子,这……洒了!”
顾玄风心中有几分发涩,听陈兴一说,将案几上的茶杯做势要砸过去。
“洒了?你不会吩咐再煮!”
陈兴看了看地上的霜月,马上悻悻地出了门。
被烫了地方疼痛很快蔓延开来,霜月疼得人微微发抖。
她想,为了苏紫珠的玉环,他要这样为难自己。
顾玄风如今脾气阴晴不定,完全不似之前,她绝不能轻易惹他,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在颈间的疼终于淡了些,霜月强压心头的情绪抬头问那人,“公子为何要这样为难奴婢?”
在等待那人回答的功夫,霜月无意中看到那架格柜顶上熟悉的两样摆件。
一个是六角鎏金木盒,还有一个画瓶,画瓶中依旧插着画。
霜月反应了过来,他过来这山斋竟也一并将这两样东西带了来。
现在她更加笃定,这木盒中的是关于清漓的东西。
“要说为难,是你一直在为难我!”那人脸色晦暗不明地说了句。
“公子什么时候还我那七十两?”她有些气愤地问道。
顾玄风身子向前探了探,“怎么?你死性不改,还想着赎身的事?”
“那是我的银子,公子凭什么拿走?公子还给我!”霜月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那是她辛辛苦苦拼尽全力得到的银子啊!
“凭我是你的主子,凭你的生杀都攥在我的手里。”那人神情凌厉,言语霸道。
“那日你偷了玉环之后,到底有没有去我书房?”顾玄风问。
霜月不知他话中含义,“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顾玄风笑,“你现在听不懂没关系,只要我拿出证据,我会让你懂!”
“洪光都死了,你和我说,你赎身要去哪?”顾玄风摩挲着腰上的香囊。
霜月捏紧了拳头,“这是我的事,公子管不着!”
顾玄风强按心头的怒意,“好啊!你想赎身也可以,一周之内,你拿出六十两,我放你走!”
他倒要看看她哪里能弄到六十两!况且就算真拿出六十两,他也有一万个方法让她走不成!
“公子是人前君子,说话可算话?”霜月有几分激动。
“自然算!”他笑。
她也说了,人前君子,人前是君子,人后可不算。
就在这时,陈兴在外面叩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