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今他们生死未卜。我不怕死,可是让我再见一眼我那幼子,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霜月听他说得可怜,深深地同情起他来,“若你是冤枉的,为什么甘心就这样被折磨而死?况且你若死了,你妻儿若是活着,便再无依靠。”
瞿安又道:“可怜我被困在这儿,想见他们恐怕要下半辈子了,我死不足惜,可怜我那妻子苦苦跟了我。”
“生死由命,我们这样的下人,是贱命一条,这是我的命数罢了。顾大公子狂傲暴戾,姑娘保重好自己罢!别再为我费神了。”瞿安说完无力的叹息着。
就是这声叹息让霜月一颗心沉了下去,他自己沦落至此,还忧心于她,可见他心地纯善,这样的人又这么会害人呢?
霜月摸了摸仍有些疼痛的后颈后背。
生死由命,他们这样卑贱的下人自己的命什么时候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过,主子高兴了让他们过去逗个乐,主子不高兴了,便是肆意妄为。可是为何不能为自己争一次呢?
一直低着头,让她的头眩晕不至,她依旧望着屋里面的人,她胸如擂鼓,此刻听到自己问出了口,“你想不想出去?”
瞿安一声长叹,“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出去?我做梦都在想和我的妻儿团聚。”
“你叫什么名字?”霜月问。
“瞿安!”
“要是我能帮你呢?”霜月盯着瞿安的眼睛郑重地问。
瞿安听完并没有什么反应,“没用的,大公子身边的两个护卫武功都很高强,这锁门的钥匙就在那个叫方岱的身上,你一个女子,帮不了我!也救不了我,别白费力气了。”
霜月道:“不试试怎么可能呢?”
意识到自己停留的时间有些太久,“我该走了,我尽力一试吧!不过你也别报太大希望,我是自身难保,未必能保得了你。”
霜月说完话已经悄无声息地溜了回去,庆幸的是,雀儿还并没有回来。
她回了房间,将窗户仔细地关好,假装卧在被窝里睡觉。
霜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心里想着交代齐婶砚台的事和方才那瞿安的事,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雀儿回来的时候,见霜月睡了并没有疑心,放心地煎药去了。
霜月是在一阵药香气中醒来的,醒来见雀儿已经回来,霜月打开药来开,见开的是针对关节疼痛,屈伸不利的几样药,其他的不说,里面竟还有闹羊花,还加了治疗月事不顺的白芷,当归和艾叶,
霜月深深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腿上没有关节问题,服用这闹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