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二皇子被立太子,局势更加艰险。
顾玄风之所以过来莫州,最为主要的还是探察冀王的动向,因前些时日有探子来报说窥见赵伟光的人在仓州的灵雾嶂一带活动,不知暗中在筹谋什么。
赵伟光虽被贬莫州,表面大势已去,可顾玄风知晓赵伟光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他还有更大的动作。
如今年关将至,顾玄风在莫州的各项事务已经接近尾声,其他的零零碎碎的杂事他也已推给了州县上去办。
他已经有些期待回京的日子,最不妙的是不能带上霜月一道回去。
慕容英看了他的面子上单独收拾了一间屋子来给霜月养伤。
顾玄风就歇在隔壁,两处屋子的中间是相通的,随时随地他可以自由出入。
慕容英的这间屋子地处郊外,四处空旷,简陋得很,到了夜里极冷,屋里烧了个大火盆也不顶用。
窗户四处似乎并不严实,总觉的有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
已经一整日过去了,床上的人自被慕容英看过后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顾玄风也无心去歇息,身穿一件里衣用被褥将自己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人。
后来实在是冷极了,才钻到了床上去。
床里面的人早已经被处理了伤口,换了月白色的里衣,面朝着他侧身卧在床上。
她的前后都是伤,趴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
她一头青丝遮住了半张脸,卷翘的睫毛安静地闭着,秀鼻挺翘,唇色红润。
顾玄风慢慢地伸过手,将她脸颊的乌发缓缓地拨到耳后。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清丽苍白的脸颊,当真是肌若凝脂,肤如软玉。
烛火的映照下,她的脸上泛起了柔和的光泽,真是绝美的容颜,
坊间传闻她山眉水目,冰肌玉骨,有西施之貌,实是名不虚传。
他的心头荡起了片片涟漪,恨不得将人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
此等姿色他怎甘心会放她走,他不会放手。
将她送去妓馆原本就是吓吓她,让她说出实情,毕竟瞿安的事她解释得清,那块玉她也解释不清。
可是她性子刚烈,宁愿死也不交代任何话,顾玄风心里早已经动摇了,他怕,怕若是都是自己冤枉了她那该如何是好。
毕竟此前的玉环一事,他就是真真切切地冤枉了她一回。
他一面假意将她扔在风月坊击溃她的心里底线,一边派陈兴和方岱去查。
玉的确是高婉柔的,但到底怎么到了她的手里,还是一个问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