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知道你叫宋阳,他叫王岳就行了!”
这人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前段时间在你们这儿连杀三人的许天泽,是我们老大。是他让我们来‘请’你们的,我们已经在这附近观察你们好几天了,今天总算是逮着机会了……”
这人停顿了一下,突然把枪口直接顶到宋阳脑门上,伸手一把将宋阳插在袋子里的手拽了出来,把他手中的刀子夺了过去。
他翻看了一下刀子,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刀子还真不错!”
随后,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吼道:“你们三个还愣着干啥呢,像癞疙宝翻门槛——显屁儿白似的。赶紧把他们绑了带走!”
另一人也迅速将枪口抵在了王岳的脑门上。
枪口抵在脑门上,那股冰冷的触感直直透入眉心,在这种绝境之下,两人既跑不掉,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这帮人摆布。
这几个人显然是惯犯,经验丰富。
他们从马车上的袋子里取出两根绳索,手法娴熟地将两人的双手反绑在背后,还特意绕过脖子打了个结实的绳结。
接着又把两人的双脚也紧紧捆住,最后用破布强行塞进两人嘴里,把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你们最好别想着逃跑,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的话,我们可不介意直接把你们弄死,找个地方随便一扔就了事!”
领头的这人冷冷地对两人说完,便像扔麻袋一样,把两人扔上了马车。
他还没忘记将两人从供销社买的东西,连同背篼一起扔到车上,然后从车里拿出大麻布袋子,把两人强行塞了进去,扎紧袋口。几人上了马车后,便挥动马鞭,赶着车疾驰而去。
很明显,这些人没有选择走宽敞的大路,而是拐进了山林中那条通往岩房坪方向的土路。
山里的村子分布得零零散散,不少村子之间相隔甚远。
以前各个村子相互隔绝,但解放后的这些年,各村大都出了义务工,修通了连接彼此的土路。
这些路对于汽车、拖拉机来说,走起来可能有些吃力,但对于马车而言,倒是畅行无阻。
嘴巴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叫不出声,手脚又被绳索缚得紧紧的,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两人此刻就像待宰的羔羊,什么都做不了。
在那个憋屈又狭小的麻袋里,随着马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剧烈颠簸,宋阳的内心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恨意与狠厉。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盘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