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一些各种生活用度。
而后便与程兰往院子里走去:“你这就叫做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你怕是不知道,那臭小子有多盼望这一趟出门呢。”
程兰听杨增如此说着,心里不由酸酸的。
难怪今晨离别时,那家伙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感伤。
哼,枉我还如此念着他。
“这男人不同女人,哪一个不喜欢跑到外面撒欢儿去的?
这些时日这么多的事情,估计把那小子也烦得不行不行的了。
正好借着这次办差的机会,出去喘口气,也是个好事儿。”
厅堂里,杨增几乎不用程兰招呼,就坐了下来。
“您喝茶。”
程兰笑着把沏好的茶水端到杨增跟前。
“好。”
杨增笑着打量着这厅堂,对于厅堂中央的一十六字,自然是知道出自谁之手。
但至于两侧的字画,杨增则是看得直摇头。
“不用看,这些怕都是便宜货,地摊儿上买的吧?”
程兰笑着点头:“收拾这个家他花了太多钱了,后来就没舍得再给他钱让他乱花。”
杨增不满地摇头着:“你可是个知书达理、才情俱佳的丫头,这些不值钱的字画挂在家里,你也愿意?
不过正好,今日我带了一些字画过来,虽然不能说是能比肩唐寅那般的名家,但也不是什么平庸之作。
你比如……有一位名叫陆治的画家,如今他的画即便是在京城也值不少钱呢。”
程兰有些诧异,坐在旁边想了想,道:“杨伯伯说的不会是包山居士陆叔平吧?”
杨增惊讶地嗯了一声,看着程兰不可思议道:“你知道此人?”
“家父早年做生意曾去过苏州府,经好友介绍,便从包山居士那里曾经花重金求过一副花卉扇面。”
程兰的印象很深刻,因为那副花卉扇面真的很好看。
杨增点着头,笑着道:“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了,我这里有他的两幅真品。”
程兰瞬间喜上眉梢,但又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可不行,这么珍贵的字画,我不能收……。”
“有什么能收不能收的?”
杨增打断程兰的话,道:“等我老了之后,这些本来就是要留给你跟那臭小子的,现在送给你,总比便宜那臭小子好,要不然还以为我在刻意巴结他呢。跟我过去看看?”
程兰犹豫了下,最好还是点点头,跟杨增往倒座房走去。
数口箱子已经被搬进了倒座房,而且还有几口箱子,显然无法摆放,就被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