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远窥探过狐妖苏媚的记忆，当初这头虎妖灭杀了苏媚全族。
好在苏媚机敏，逃到了山谷之中，凭借应龙骸骨的威慑力，才得以存活下来。
几人交谈间，那头母老虎从洞穴之中走了出来。
她望了望公虎断裂的獠牙，以及脖颈上的窟窿。
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愤。
她发出阵阵咆哮，似乎是在和公虎商量着什么，顾清远完全听不懂。
他逼音成线，询问藏在宝葫芦里的苏媚，她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待两头虎妖简单交谈过后，那公虎几步上前，继续口吐人言：“人类，我把这具肉身让给你，你我就此停战。”
“你放过我妻儿，如何？”公虎咆哮道。
顾清远神识探入洞穴，发现里面有六只嗷嗷待哺的幼年剑齿虎。
若是顾清远灭杀了两头大妖，那六只小虎也注定无法存活。
想到这里，顾清远竟然动容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竟会对低等生命心存怜悯。
这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他顿了顿，又道：“你二妖主动交出肉身，我可保证，不伤害你们的元神。”
二妖听后，又开始咆哮交谈，不知道又在说什么。
很快，母老虎口吐人言，说道：“人类，你若是愿意指天发誓，我们可以答应你。”
顾清远没有犹豫，当即手指苍天，誓言：“我顾清远指天发誓，你二妖主动献出肉身，我可保证，不伤害你们的元神。”
在玄阳仙尊记忆中，刚才的誓言，在神界称作天道誓言，也算是一种契约手段。
若发誓之人，违背天道誓言，修为会跌落，严重者，还会折损大量寿元。
既然两头虎妖肯做出退让，也省得顾清远费神费力苦战一场。
“好！”
两头虎妖纷纷元神出窍，将两具强悍肉身让给了顾清远。
顾清远用法力将其摄取过来。
可惜，公虎身上最宝贵的獠牙，因为撕咬自己手臂，被震断了。
估计到了神霄山兑换资源的时候，可能会折损一些价值。
两道元神分别寄居在了两个强壮幼崽识海之中。
至于它们要如何恢复肉身，顾清远可不想干预。
“两头恶虎，你们也有今天！”
宝葫芦中，苏媚对着顾清远收进去的两头虎妖肉身拳打脚踢。
挂在腰间的宝葫芦一阵晃动。
“适可而止！”顾清远冷声开口。
苏媚这才收敛了情绪，对顾清远恭维道：“主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