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兄长尸体号啕大哭,泪水混着血水渗入脚下焦土,另一些士兵则愤怒地将手中兵器砸向地面,溅起的火星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长安太极宫,一场权力交接的戏码正在上演。
李治身披金丝织就的龙袍,金线绣制的十二章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后罗马帝国的贵族们佝偻着脊背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他们的华服早已失去光泽,镶嵌宝石的王冠被随意丢在一旁。
从今日起,后罗马帝国不复存在。
李治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鎏金烛台上的火焰随之摇曳,朕将西方这片土地分作十二公国,各立藩王。
话音未落,人群中传来压抑的啜泣。
后罗马帝国的代表人颤抖着接过诏书,羊皮纸边缘的银线划破他的指尖,鲜血滴落在每年半数国库献与大唐的字句上。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溅在诏书的附属国字样上。
穆阿维叶这位阿拉伯联军的实际领袖,正借着摇曳的烛光摩挲着腰间镶嵌红宝石的弯刀。
刀身倒映着他阴沉的面容,正是这把刀,曾斩落唐军先锋的头颅。
当查士丁尼看向他时,哈里发平静开口:陛下,至少我们还活着。
他的思绪回到那场惨烈的战争。
十万联军在唐军玄甲军的冲击下如秋叶般崩解,幼发拉底河因浮尸堵塞而断流三日,腐臭的气息让天空盘旋的秃鹫都不愿降落。
战场上,阿拉伯战士的弯刀与唐军的陌刀激烈碰撞,鲜血染红了整片沙漠。
最终,当唐军的战旗插在联军大营时,穆阿维叶那时就知道,唯有求和才能保存实力。
都拉齐翁城外,唐军拔营的号角声中,吴天岩抚摸着腰间的横刀。
这把跟随他踏破波斯波利斯,横扫两河流域的兵器,此刻却因未饮尽敌血而发出不甘的嗡鸣。
他想起出征时长安城百姓夹道相送的盛景,舞姬们抛洒的花瓣落在将士肩头,那时谁也没想到,这场西征会让大唐版图扩张三倍,更无人预见,每一寸新土都浸透了将士们的血泪。
一个士兵收拾行囊时,从怀里掏出家书,信纸上母亲的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信中写道:吾儿勿念,家中一切安好,只盼你早日凯旋。
可如今,战争突然结束,他的兄长却永远留在了这片遥远的土地上。
长安朝堂上,关于西境治理的争论愈发激烈。
户部尚书李义府抖着账簿,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单是维持君士坦丁堡的驻军,每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