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这么大的火。
周鸿基又握紧了拳头,在桌子上砸了几下,就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你看看,这个小罗好糊涂啊,明明自己违法在先,竟然将这事搞在了报纸上,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嘛。
周鸿基的爱人拿起了报纸,鼻子上挂着老花镜,很是认真地看了一遍:这孩子,真是不让大人省心啊。思索了一会又道:老周啊,这一个货车得不少钱吧,这个小周家里,就老罗一个人挣工资,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么多货车。
说到这里,周鸿基眉头一皱,背着手起了身,就道:是啊,你说一辆两辆可以贷款,这几十辆的货车,加起来怕是要二三百万啊。想到这里,周鸿基的后背一阵发凉。又道:难道老罗担任领导的时候……
周鸿基没有往下说,更不敢往下想。长吁了一口气道:干部子弟是个特殊群体啊,他们利用父辈的影响,积累下的资源和人脉,干生意本就比普通群众要方便一些,如果还想着违法乱纪,这就不应该了。
周鸿基的爱人摘下了老花镜,握在了手里,忧心忡忡地道,咱们海英和这个小龙从小关系就不错,你说咱们海英,会不会也参与了这些生意上的事。
周鸿基表情严肃地道:他要是敢违法乱纪,我亲手把他给毙了。
哎,好了好了,海英怎么说也是企业的正县级的干部,和小龙他们不一样,再说,你都副省长了,还枪毙这个枪毙那个的。
周鸿基道:这样,你明天回去一趟,再给家里咱们两边的亲戚都开个会,把丑话说在前头,就说谁要是违法乱纪,我们两个第一个把他送进去。
得了得了,咱们家的那些亲戚,都还在黄土里刨食那,你就管好自家孩子就行了。
周鸿基端了茶杯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是党的干部嘛,不能因为我当了副省长,我七八姑八大姨的都是副乡长副县长嘛。
你是讲了党性,你再看看其他人呢?特别是国有企业里的领导干部。
好了好了,我不分管国有企业,说这个话犯忌讳。省城不比咱地区,不比咱县城。
知道知道,我每天就去公园练练气功,散散步。
省城医院的干部楼是才修的,条件不错,进门就是一个不大的会客室,会客室里有一组布艺的沙发,还有一个小小的茶几。里面是病房,一共有两张床,一张用来陪护,一张上面睡着罗老爷子。
常云超和罗腾龙本就不太对付,特别是罗老爷子生病住院之后,罗腾龙就觉得是常云超的原因让自己失去了靠山,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被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