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走到建委主任这个位置,可多亏了人家齐永林的提拔,这么评价他,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夏南平背着手,缓缓走到省病房的门口前。窗外,寒风凛冽,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无助地摇曳,像是在诉说着冬日的凄凉。医院的小径上,行人来去匆匆,个个面色凝重,满脸焦急,稍有看到笑容。
夏南平缓缓开口:“齐永林对我的提拔,我一直铭记于心啊,这点毋庸置疑。但平心而论,他在原则问题上,确实有所动摇,党性修养出现了滑坡。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领导了。”
夏南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二哥,咱先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咱们是彻底得罪了周海英,那家伙睚眦必报。”
夏南平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现在害怕了?想当初,去找钟书记、找周省长的时候,你们那气势,可真是锐不可当嘛。”
夏南红撇了撇嘴说:“哎呀,二哥,当时不是在气头上嘛,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现在听你这么一分析,被人当枪使了,这心情能一样吗?”
夏南平一脸淡定,安慰道:“被利用也不全是坏事。换个角度看,被利用说明咱们有利用价值。你要相信,钟书记和周省长都是党性过硬的领导干部,他们绝不会让咱们家平白无故吃亏。只是我年纪大了,本就不想再卷入这些纷繁复杂的纷争中,不想出这个风头。不过这次周海英打人的事,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我估计,他大概率会被调整岗位。而我呢,根据目前的形势判断,组织上很有可能让我党政一肩挑。”
夏南红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脱口而出:“二哥,你的意思是,你要担任建委书记了?”
夏南平沉稳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以我的年龄,再往副厅级岗位晋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于副厅级的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像咱们这种普通家庭出身,又没有关系的,想都别想。”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夏南平踱步到桌子前,伸手拿起自己的皮帽子,轻轻戴在头上,然后微微侧身,对着妹妹问道:“南红啊,你看看我戴这帽子,怎么样?能把头上的伤口遮住不?我可不想出去被人指指点点的。”
夏南红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点头说道:“嗯,不错,伤口基本上都遮住了,看着没啥问题。二哥,你这一打扮,还挺精神的。”
夏南平又抬手整理了一下帽子,拉了拉帽檐,说道:“走,来一趟省城不容易,咱们出去逛逛,去省城的百货大楼转转,放松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