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万够不够呀?”
实际上,关于县一中的损失,其中的细节颇为复杂。县一中真正的损失,仅仅是那20万的租金。而那多出来的2万,其实是学生们在冲突中砸坏的锅碗瓢盆的费用。这些锅碗瓢盆根本不属于县一中,而是黄老板经营的南北食堂的物品。之前县委政府要求统计损失时,县一中在统计过程中,并没有仔细区分这些损失到底是属于一中自身的,还是属于黄家的,而是一股脑地将所有损失都统计了进去。如此一来,现在算下来,田嘉明在处理这件事情时,竟把黄家的损失也一并记到了县一中的账上。这就意味着,黄家被砸坏的东西,不仅没有得到赔偿,反而还要再倒赔给县一中20000块钱。
马立新听了田嘉明的话,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连忙补充说道:“田局长,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县一中损失没那么大,只有20万的租金,我们现在只求把租金追回来,其他费用我们不谈。”
田嘉明却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依旧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说道:“马校长,我给你算笔账,现在银行的利息是十个点,20万存银行两年就是4万多块钱。现在找他要22万,实际上你们县一中还亏了2万多,他们不是有个什么姓黄的县长嘛,这2万县里不追究了。”
马立新听着田嘉明的这番话,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老领导老黄县长那慈祥的面容。黄县长在位置上,对自己的提携可谓是不遗余力,每一个关切的眼神、每一句鼓励的话语,都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想到这里,马校长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和不好意思,他微微涨红了脸,说道:“田局长,那些锅碗瓢盆,可能统计数字上不那么准确。确确实实不是县一中的。”
田嘉明看着马立新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马校长,怪不得县长都说你是个老实人啊!这笔钱公安机关给你做主,当事人都已经认了,你就不要管了。”说完之后,他顺手将手中的烟头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小花园里。
而在马立新的办公室里,黄老板此刻正颤颤巍巍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昨天,大哥信誓旦旦地给他建立起来的那份自信,在今日警棍的威慑之下,已然如同泡沫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三棍子下去,还有什么不承认的那,别说二十二万,再来几棍子,二十五万也认了。
黄老板推开门,出门抬起头,看着眼前戴着方框褐色眼镜的田嘉明,内心里满是深深的恐惧。在他的眼中,田嘉明冷酷无情,不讲丝毫道理,一上来就采取强硬手段,完全没有一点公安局局长和领导干部应有的温和与儒雅。他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