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未来我终究以器入道，那么在别人眼中我岂不是成了一尊行走的灵器？”
“但，真到了那一步，谁是谁的圣杯，那还说不定呢！”姜麟神色一本正经。
佩玄：“？？？”虽然他有一点不明白姜麟所言的‘圣杯’是何物，但是他总感觉这句话绝对非常不正经。
在姜麟前世有一句诗，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若是姜麟最终真的种族都变了，那么作为灵器的他，看别人的目光自然是.看灵材的目光。
“命器概念并不比当初的魂器柔和，这东西一旦提出，很容易颠覆大陆万族对人与器的模糊界限。目前我只有一些初步构思，得尝试开创一种较为通用的，能够同时修炼灵魂，斗气，乃至肉体的基础蕴器功法。之所以找那个小姑娘，念旧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对方现在大斗师的境界很合适，体质也足够较弱，而且木属性体质恢复力也较强，最终才会选择在她身上试试。”
“很多实验无法在我身上弄，我这具身体，可以当作初始机，用来检验各种现象是否存在，然后再在别人身上研究这种现象的原理逻辑。”姜麟属于是开拓者，他的身体适合用来发现现象，正常人的身体才适合进行基础论证。
虽然有句话叫以己度人，将心比心，但是姜麟目前的状态，基本已经在脱离人的范畴了，再继续以己度人，那就是犯教条主义的错误。
“.炼器一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人样了。”佩玄闻言，缄默片刻，最后幽幽叹道。
“哎你这话说的。”姜麟当即就表示不干了，“你看看你自己，说的你多像个人一样。”
佩玄：“.”他无力反驳，因为姜麟说的句句属实。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多少辉煌，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炼器一道上走的太远了，远到已经失去了人样。
“何须沉默？人与器，其实是一个哲学概念，而不是物理概念。”灵觉惊人的姜麟自然是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鬼魂情绪低迷，于是便向佩玄，也向自己道：“传统认知中的器，是没有思维的工具，而人是有思维的。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器概念很早就被颠覆了，因为灵器。”
“当一件武器，具有自己的思想，能够自行修炼成长.它便已经成了一种天地之灵，甚至，你给它一枚化形丹不行，炼药师的化形丹版本落后，根本就没有想过普适性问题。”姜麟不忘日常diss一下炼药师。
“无论是血肉之躯，还是金铁之躯，又或是山石草木之精怪，只要他们有独立思维，那么他们全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