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出去一会,东家等等我脱几层再走。在这里被她瞧见了,难免又担心。”
陈绍一时有些感怀,叹了口气,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小院门口,春桃不满地说道:“你每次怎么都让他少回来啊?”
李师师嗔目道:“我还没说你呢,以后你不要随便闯进我的房间,尤其是他回来的时候,你.也不小了,要知道男女之防。”
春桃故意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李师师见她眉眼间,与自己十分相似,虽然心中和她不是很亲,但毕竟是血脉相连,语气又柔和下来。
想到春桃确实不小了,出嫁之后,要还是这般冒失模样,极有可能引得婆姑不喜,那可就难受了。
她拽着春桃的小手,说道:“小妹,等你将来有了自己的郎君,也要记住。男人呐,是要哄的,你越是不让他回来,他越觉得你对他好,回来的反而勤了。”
“遇到争吵也是,别管是什么事,你先服个软,等他火气消了,再转着圈提醒他。让他自己想起来,就越发怜你、疼你;若是面目狰狞地与他理论,即使以后他醒悟到自己理亏,也只记得你吵嚷时候的样子,心中烦躁。”
“越会示弱的女人,越得宠。”
春桃年纪还小,完全不懂姐姐这番话的含金量,只是一个劲在心里嫌烦。
我问你为什么不让他多回来,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要嫁人了!
——
陈绍冒着寒风,前往横山前线的时候。
童贯的宣帅节堂之内,数名锦袍汉子,正在帐中端坐。
童贯也撤了帅案,只设一榻一几,和这些锦袍汉子平礼而坐。
节堂之中,一片难堪的沉默。
原因只有一个,听说朝廷又要和西夏讲和了,那这五年的战斗,究竟为了什么?
局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再给西夏喘息的机会,等他们恢复过来,岂不又要来侵扰。
童贯在西北待久了,常年主持陕西诸路战地,不比汴梁高官,本来就是架子不很大,再加上这次新年强行让陕西五路出击,损失惨重,使得他对西军诸位相公,更是曲礼优容。
这个时候,他面沉似水,从在座每人脸上缓缓看了过去。
鄜延路路经略使刘延庆,这是童贯在西军中,关系最好的一个,也最听他的话,给他面子。
无奈,也是最不能打的一个。
新任的熙河路经略使姚古,此人是西军骨干,姚家也是世代镇守西北。他本人是死心塌地的种家一党,平生只服种师道。这人性子阴沉,对自己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