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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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正等着文彦博。
这几日,京师兵力空虚,他本来以为京师之中会有人趁机闹事,没想到太太平平,竟一点没动静,章惇对此很是失望。失望之余,就只能回归到原来的计划上去。
军权尽数在手,又没有其他能够掣肘的人,当然要先用一用,让人不敢乱伸手。在章惇的想法中,谁想动兵权,谁就会被立做靶子。文彦博既然抢先冒出头来,自然就成为了两府拿来立威的鸡。
之前几日,韩冈拎着他在天下人面前好生的亮了亮相,今日,可就是要杀鸡了。
文彦博进来时步履蹒跚,跨过门槛前,看起来还犹豫了一下。
看见文彦博的胆怯,章惇很开心的说了个笑话,“潞公放心,这里虽有韩玉昆,却没有金骨朵。”
满座哄然,韩冈无奈的摇摇头,也自嘲的笑了。
苏颂在笑声中起身,浅浅的行了一礼,“潞公,久违了。”
自苏颂开始,宰辅们也都纷纷收敛了笑意,起身与文彦博见礼,紧接着又是王居卿,一时之间只见一团和气。
王居卿在韩冈的安排下坐在了最下首,而文彦博则已经早一步稳稳坐下,质问着不远处的宰相,“老头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诸位相公。”
没有其他人开口,只有苏颂:“潞公请说。”
“敢问从何时起,宰执可于私第密会?”
文彦博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攻击性,不像只是为了在谈判中抢占些许优势。章惇不满的望了王居卿一眼,这差事,办得可不算完满。
“非密会,乃议政也。”苏颂解释道,也看了一眼王居卿,“此为太后所允。日后大议事堂修好,吾等自会迁往彼处处置公务。”
“吾亦有一事想请教潞公,”得到两位宰相的关注,王居卿抢在了文彦博前面发问,“潞公诸子干犯刑律,不知潞公觉得当如何处置?”
“杀人的偿命,伤人的处刑,侵产的退赔,无罪的开释,一切依照刑律、编敇处断便可。若法司能秉公直断,老夫又有何话可说?”
“不过,就怕有人以不实之词污人以罪。”
文彦博终究还是多带了一句,毕竟是亲生儿子,舍不得当真丢给台狱不理不管。
他身旁的王居卿立刻回以冷笑,“以文家在洛阳所行种种,何须污蔑?别的不说,文府在京西各州的土地,加起来十余万亩,这还是排除了山林后的总数,敢问文相公,这些田地是否是兼并而来?”
文彦博笑容更冷,“本朝不抑兼并,买人田土,何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