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娘娘是儿子的亲姐姐,可纯贵妃娘娘也是儿子的亲姐姐啊!”
“虽然咱们家里之前闹出了那么多的祸端,可如今人也不在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说不定这还是纯贵妃娘娘授意宁妃的意思呢!”
“要知道长姐可是贵妃娘娘,还与宁妃交好,要我说啊,父亲,您还是得空儿进宫劝劝二姐,不要老是同长姐对着干,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儿来,何必要斗得你死我活。”
“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郑拓拍着胸脯咚咚作响,显出了前所未有的豪迈之气来。
他朗声笑道:“咱们郑家如今可不是什么谁都看不起的商户。”
“咱家大小姐是贵妃,二小姐也位居四妃之列,如今儿子我又做了上将军,我们郑家……”郑拓竖起了大拇指,嘿嘿笑道:“在京城里是这个。”
郑长平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定定看着自己的儿子。
“拓儿,戒骄戒躁,才是当下该做的事情。”
“况且,”他低下了头,神色郑重道,“你的生母确实设局虐杀了你长姐的生母,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的二姐也害死了宝卿公主,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拓儿,别高兴得太早,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长平这一盆冷水兜浇在了郑拓的脑袋上,郑拓整个人都蒙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疯狂与冷静激烈交织。
脸上的表情终于显出了几分谦虚之色,躬身站在了郑长平的面前。
“父亲,儿子晓得轻重。”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冲郑长平躬身行礼道:“父亲,东大营练兵是皇上交给儿子的差事,需要认真对待。”
“父亲是个商人不懂这些,儿子此番回去好好筹谋一下,告辞!”
郑拓说不生气是假的,他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一步,父亲却说三道四地从来不肯承认他的才华。
从小到大,不管他怎么努力,在父亲的眼底都是别人帮他的。
死了的钱氏那个贱人,两个入宫当主子的姐姐,甚至是家里的奴仆也偶尔被父亲夸赞几句干练,却唯独对他从未有过一句真心的夸赞。
如今明明是他在军中多年积攒的名声被皇上认可,不想被父亲说成了这个样子。
哼!
即便是没有沈榕宁的推荐,他也必然是皇上心目中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如今沈凌风死了,也该是他郑拓露脸的时候了。
他匆匆来到了东侧院的书房,管家早已经带着一个算命的中年文士等在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