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会原话转达的,那陆祭酒不必送,奴婢就先走一步了。”
听松这么说,但是陆戊安还是送了。
听松不骑马,而是坐车。
内侍们轻易不出宫,他虽然是跑跳传话,但是免得有人多嘴。
就坐车好。
马车外头赶车的是最低等的侍卫,笑呵呵的:“办好啦?”
“好了,咱回去吧,陆祭酒清廉,这宅子也不大。”听松说着笑呵呵的塞给赶车的侍卫一锭银子:“拿去喝酒兄弟。”
他先说陆祭酒清廉,也就是说赏赐他的不多。
其实这就是全部了,他不拿也不好。
但他也不是贪这点钱的人,主要是不需要。
他如今受娘娘信重,办事办的多,娘娘给的赏赐就足够多。
何况如今朝内朝外谁人不知道他听松?
他的存在感甚至不比王福低。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爱惜羽毛,不光是他自己,也是娘娘的面子啊。
“这陆祭酒真是受重用啊。”侍卫笑呵呵的。
车里听松也笑:“可不,人就得有真才实学啊,到什么时候都吃香。”
侍卫一愣:“说的是,说的是啊。”
其实侍卫本来想说的是到底是娘娘家里的故交来着。
听松这一说,他也就不敢说了。
陆祭酒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
车里的听松却笑了,他是没怎么读过书,但是那几句诗他还是听懂了的。
不光他听懂了,陆祭酒也听懂了。
这就行了。
陆戊安坐在书房里,面前的书好久都没翻页。
直到他儿子来书房:“父亲,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过了?”
陆戊安看他:“来。”
陆戊安的长子走过来:“怎么了?可是说了什么?”
陆戊安揭开墨池的盖子,提起笔蘸墨写下四句诗。
“这是皇后娘娘叫人给我带的话。”
陆戊安的长子陆琪看了一眼就一愣:“这……”
陆戊安起身,从他手里拿起纸条,走了几步丢进了火盆子里。
陆戊安腰不好,这个时候不生活就不行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儿子想错了吗?”陆琪很惊讶。
“我原以为虎父无犬女,是我错了。她虞皇后远比当年的虞太傅厉害多了。要是当年的虞太傅也有如此魄力,断然不能……”
“父亲,这话就别说了,不管虞太傅做了什么,大周也救不了了。”陆琪忙道。
“救不了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