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
“如果我是那条鲸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种疯子,也难怪他的腿会断掉了。”
“这是之前的经过,后来……”
缠绵的风卷起俶尔远逝的气流,倏地失去了遮挡的凉风再一次朝着酒窖里涌进来。
——好似刚才短暂的堵塞只是夜色下的错觉。
馥郁芬芳的花圃对面,隐约传来了盛修的呼喊,和辨不清远近的脚步声。
“学长,你找到没。”花祈夏抹了把头上的汗,听到燕度说没有,她摇摇头舒了口气,“可能这里真的没有…难道在塔楼?”
他们一无所获,花祈夏拍掉手上的灰尘,“那我们出去吧,我好像听见我哥在叫我。”
她转身继续和远处的燕度闲聊:“优秀的作家连笔下的角色都是让人真实喜欢或讨厌的,这本书真的很好,之前我很不喜欢亚哈船长,觉得他腿都断了还要作妖,赔上一船人性命,同样是出海,看看人家《老人与海》怎么形象就很高大,哈哈哈。”
燕度率先走出橡木桶排布的甬道,他掌心也沾了灰尘,不大顺畅地掏出手机,默默将《白鲸》和《老人与海》记在备忘录里。
“然后呢。”他问。
“然后……我是先听的课,才看的书。我当时第一次在外国文学鉴赏课上看ppt简介的时候,简直要被亚哈船长气死,真的,老师让我们分角色汇报嘛不是,结果你猜怎么着,所有同学都去抢白鲸莫比·迪克,就跟文艺汇演都想演正面角色一样。”
花祈夏站在原地弯腰用手指抹去白鞋边缘的灰,起身时捕捉到燕度走过的脚步声,与自己隔了几排橡木桶。
燕度收起手机,有些生涩地试着问她:“所以在读书的时候,祈夏你会更喜欢正面的角色吗。”
“以前是。”
花祈夏找不到他在哪里,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也没有刻意搜寻,反正他们都是朝出口走的,早晚会碰头。
“那时候不懂,认识角色都非黑即白吧,不过现在好像读得就更深了,想法也变了,好的角色都是复杂人格与时代环境的共同产物。”
说到自己的专长,花祈夏声音就和缓下来:“从阿喀琉斯、俄狄浦斯王开始,‘命运’和悲剧就一直和文学紧紧捆绑,白鲸咬断了他的腿,亚哈船长变得疯狂又偏执,但真正的刽子手——”
她听见燕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去,于是自己也加快了步子,很快看见了站在出口拱顶下的男人,后者正站在台阶上等她,朝她笑着招招手,还很感兴趣地问:“是什么?”
盛修的声音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