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妾身素来又不爱出门儿,总不能整日在家也把自个儿弄成个首饰匣子吧!”
“累赘不说,每日光是拆戴都要费一番功夫……”
谁让清朝这旗头实在烦人的紧。
要不是这会儿人还在,未免过于失礼,她早把这身繁复的装束给换下了。
她私下如何,康熙自是知晓,目光在寝室四周打量了一番。
靠近软榻的窗子上,细碎的琉璃片被零星贴合其中,虽比不得毓庆宫保成那里的亮堂,却也别有一番情致。
软榻上,价值千金的寒玉席,房间内的熏香,零星散落的话本游记,就连连靠枕都是命内务府调制了好几回。
为了让自己更舒适,某人确实不遗余力……
然而饶是如此,康熙眼眸深处,不愉之色依旧未曾褪下几分。
抬眸往对面之人依旧清亮的眉眼中瞧了一眼,须臾才重新拾起手中长卷,淡淡地道了一句:
“得过且过,不思进取!”
安宁知道,这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了。
“对了,您早前不是答应过,这段时间会传姐姐进宫的吗?”
午膳过后,见这位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似是想到什么,安宁突然拉着人眼睛发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