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传来:“江娃?江娃是你吗?”
“阿妈,您别出声,我请人来给您看病了!”
两人用的是方言交流,叽里咕噜的唐天他们压根听不懂。
但问题是这地方连个电灯都没有,这一片漆黑的,啥也看不见。
在征求了江娃的同意之后,唐天这才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看清楚了屋内的景象。
江娃的母亲睡的还不是床,而是地上,地面上铺着稻草,她就这么睡在稻草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外面的一层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看着脏兮兮的,估计好多年都没洗过了。
女人只露出一个脑袋,其余的地方都藏在被子里,而那股子恶臭也是从这被子里散发出来的。
唐天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看着江娃问道:“能不能让你阿妈给我看看她的伤口?”
空气中的铁锈味儿代表着女人身上有血,很有可能有伤口,而且这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
江娃跟女人沟通了好一阵,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
眼前的景象让唐天和路平山均是一震,随后两人几乎是一致的转头便开始干呕了起来。
被子之下,女人的一双腿几乎都要被啃噬干净了,腹部更是惨不忍睹,满满的全都是蛆虫,还能看见不少黑色的虫子在蠕动着。
这回唐天算是明白为什么江娃的家人不让他给这女人治病了,这女人就是寨子里用来养蛊的一个器皿,已经算不得是人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响动,是江娃的父亲听到动静儿了。
唐天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瞄准了旁边的衣柜,赶紧躲了进去,江娃则是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了母亲的身边。
女人也迅速地盖上了被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在这个家里,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了,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而这个家里的人,只有江娃始终惦记着自己这个母亲。
他能做到这样,她这个当妈的已经很欣慰了。
不多时,江娃的父亲就举着手电筒沉着脸走了进来,扫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恶狠狠地对着地上的女人说了几句什么。
江娃出声反驳,却被男人一把从地上拎了起来就往外走。
唐天两人透过衣柜的缝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这地方交通闭塞,思想传统落后,他们遵循的或许只是先辈的方式。
按说唐天他们这样的外人是不应该管这些事情的,可是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直到外面彻底的没了动静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