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在一旁站得笔直。
他那双苍老但锐利的目光审视安南，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识破身份的时候，管家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轻轻弯腰，操着优雅的腔调和古老的口音：“欢迎你，新生的同类，希望你珍惜和公主待在一起的时光。”
安南情不自禁摸了摸法师袍衣领处，但其实那儿什么也没有。
“恕我冒昧，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同类的？”
管家略带优越地说：“作为人类却有精灵般的相貌，只有高贵的血族能做到。”
看来外貌在血族也通用——甚至更重要些。
但确实……跟“公主”和“管家”相比，伍德的外表就像是捧着粪叉的乡巴佬。
“什么事，德库拉。”
管家低下了头：“我们的使者被亡灵们杀死了。”
“使者没告诉那堆骨头布片我们的目的？”
“我想它告诉了，但应该出了什么意外。”
“再派去一个使者，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管家退去了，安南恢复放松——这位公主看起来没那么聪明：“你……我们和不死族联合？”
“不行吗？”
莲娜注视着安南让她也忍不住惊叹的面容，尤其是眼睛……
“它们不会背叛我们吗？”
“为什么？这会是血族历史上最伟大的合作！我们能放心，因为亡灵只渴望生者的血肉。亡灵也能放心，因为我们只吸人类的血液。”
“精灵呢？”
“那是比强者还美妙的味道。”
“兽人呢？”
“难喝！”
“矮人呢？”
“好一点，但也难喝。”
“鼠人呢？”
“臭！臭的要死！喝了鼠人血的吸血鬼连血奴都不如！”
看来邪恶生物之间也有一条鄙视链。
吸血鬼对应精灵，鼠人对应兽人，亡灵对应矮人，人类呢？
“恶魔呢？”
“我没……你的问题太多了！”
莲娜倏然化作一团蝙蝠，消失在露台上，只剩下声音回荡。
“待在这儿，我一会儿回来！”
本来想在王女和骑士抹黑自己前回去的安南忽然就不急迫了，他想看看这些血族要做什么。
露台桌上放着一本小说，安南拿起《第七夜》，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
“他的嘴唇亲吻伊莎的脖颈，对于血族，这是致命的威胁，但他只是人类……而伊莎已经在这禁忌和危险的的爱情中沉沦……”
爱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