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遭了这么大的罪,“这个你带回去,我本来是想找人加工好再送你们。”
“这算嫁妆?”秦飞皱眉问。
“算是吧。”钱永诚说。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我们钱家嫁女儿,这点嫁妆不算什么。”
“那我不客气了?”
“你眼里都冒光了。”
“小地方出来的人嘛,没见过啥世面。”
“照顾好永淑,拜托了。”
“分内的事,应该的...我可不是因为它,才这么说的啊。”
“呵呵,我明白。”
“你笑什么,你这样,我可不敢要了啊......”
五天后,小年的前一天,秦飞和刀哥一行人走出京州火车站,去停车场取了车,直奔清河。
钱永淑坐在后排,一直扭头看着窗外。
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绿黄色的田野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看不到尽头,路边时而会一闪而过几间屋子,一个老人拉着装满柴火的板车陡然出现,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单衫,钱永淑把头伸出窗外,直到那个老人在她的视线里变成一个黑点,才缩回到车里。
她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这是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在这里唯一和她有那么一丝联系的,只有坐在她前面叫秦飞的男人。
这个男人这几天对她很冷淡,似乎是害怕她跟着他回去以后,纠缠不清,让他的妻子们误会。
她清楚这一点,心里说不上难过,只是有些惆怅和无助。
既是父亲的安排,也是现实的荒诞,这个男人就这样闯进了她的世界,她冥冥中好像也习惯了依靠他,可是她又在怀疑,这压根不是什么喜欢,只是脆弱的她生存的本能罢了,这种复杂而又纠结的情绪像是一团流不走也凝固不下来的沥青,堵在她的心口。
阮清玄一直紧紧抓着黎美英的手,她已经习惯了在任何时候给这个小她一岁的妹妹安全感。
那天夜里开的那一枪,她赌上了她的命和未来,也赌上了黎美英的,幸运的是,老天爷这一次终于眷顾了她。
她也有看窗外,事实上赶路的这几天以来,她一直在偷偷观察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到忐忑,再到现在压抑着欢喜。
这是一个和平的国度,没有把女人当成猪狗的男人,也没有把人命当成草纸的恶人。
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天堂了。
“小秦,等会见到小宋,怎么说?”刀哥在开车,扭头瞥了一眼秦飞问。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