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势如水火,但你是独立的个体,你也能有自己的人脉。”
傅元魁坚决摇头:“我不需要他这条所谓的‘人脉’。既然是老师您的对立面,那我说什么也不会与他为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傅元魁知道自家老师做了不少错事。
但,很多时候,对与错没法评判所有。
就像是这次这件事情。
许秋自诩圣人,结果吹得神乎其神的颈七互换术,最后不还是出了大问题?
那最后,这件事情是对还是错?
没有答案。
“你既然已经想通了,那就回去吧。继续深造,你才三十来岁,未来的路还很长。”常微罹摆摆手,就下了逐客令。
傅元魁深深一鞠躬,道:“多谢老师解答疑惑。”
说着,便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了。
等房门重新关闭,常微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办公室的气氛,也瞬间从春风拂面变得寒冷肃杀。
始终在一旁候着的助理快步上前,很有眼力见地道:“常院士,需要我做什么吗?”
常微罹重新端起茶杯,眯着眼睛,一边吹沉杯中茶叶一边问道:“保罗那边,打算让我想办法降低本内克的影响力?”
助理忙道:“是的。
“此外,麻省总院的格雷那边,脑脊柱神经环路重建术也已经到最后收尾阶段,还有一日,就要参展了。
“当然,这个项目会作为最后几个压轴成果出场,所以实际上,可能还有两三天时间,仍有机会继续优化。”
听到这里,常微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冷淡,道:“你可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助理自然清楚,不过此时也不敢乱说话了。
常微罹摆摆手道:“但说无妨。”
助理这才敢开口:“我跟在您身边多年,也看懂了一些。那‘脊柱骨折’的方案,其中有部分成果可以运用在‘脑脊柱神经环路重建术’上。
“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复提及,意图再明显不过。
“无非就是想让常院士您大出血一次,把‘脊柱骨折’方案中的部分成果贡献给麻省总院,助力这项技术更进一步!”
常微罹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用茶杯轻轻地叩击着桌面,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同时慢条斯理地道:“我若是给了,至少能让他们的成果少走三四年弯路,这等好事岂是几句话就能要来的?
“但……”
说到最后一个字,常微罹就没有再开口了。
很多话,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