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府那些客卿手底下遁走,就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身手了得不说,应该是有人接应,
“老师,那就有意思了,西边来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宫家,江南的绸缎,倒也能买到,只是这样色彩绚丽的彩锦,一般人可舍不得这样用,会是谁呢,江南甄家,还是东王府,”
胡乱测测一番,说了几个勋贵世家,却没有真的怀疑一个,毕竟能有今天的地位,做这些,岂不是自讨没趣,
“老师,您觉得会是谁呢?”
范文海又喝了一碗酒,不管喝什么酒,要的就是一个舒心,会是谁呢,
“世子不必着急,就看宫里面如何查了,藏的再深,也有露出蛛丝马迹的时候,能接触考题的,只有内阁,和司礼监的人,牵扯这两处,都不简单。”
话说的到如此,再明显也不过,出问题也是宫里出的,或许,有可能是后宫那边,久不闻陛下一直无所出,那些娘娘,贵妃,心中有异,或许,吴贵妃有可能知道,但不能过问此事,
忽然,
一阵喧闹的炮竹声传来,
洛云侯府门前,
桃园来的戏班子,人到齐了,台子已搭好,戏班子就位,就有不少百姓,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桌子板凳,就地抢了位置坐下,还有的人,直接坐在沿街铺子的屋顶上,看着热闹,
有班主点了炮竹,而后站在台上大喝,
“诸位老少爷们,应侯府相请,今日放榜的喜庆日子,第一唱曲,就是江南昆曲,水磨腔,有台柱子栗姬大家,给诸位献上一曲。”
话音一落,
台下众多百姓轰然叫好,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栗大家,唱的江南昆曲水磨腔,乃是贵人府上才能听得,他们寻常百姓,如何听过,
索性,围着的人又多了几层,
就连坐在马上的洛云侯也有些诧异,小小的戏班子,竟然也有女子会唱那个什么水磨腔,真的假的,瞧了瞧西边,已然没了位子,只有侯府门前台阶上,还有空地,
在寻思看着东边,还没布置好,就吩咐道;
“宁边,叫人搬着凳子椅子过来,放在此处,本侯也听听,这个栗大家唱的怎么样,功底如何。”
“是,侯爷,”
宁边瞧了一眼西边地方,里外挤不动,随即安排门房管事,搬来了桌子椅子,放在正门外的台阶上,还在椅子上,放了一层毯子,
张瑾瑜扯过椅子,直接坐了进去,大腿压在二腿上,闲散的坐在上面,一身官袍随风摆动,刚毅的脸上,微眯着眼睛,身侧,周围都是披甲精锐之士,威势做的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