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着急了,贼军城防坚固,士气正盛,不可贸然行事,若是强攻,麾下士卒死伤太重,影响侯爷后面的部署,那就麻烦了,”
破虏将军齐平,年岁稍大,眉头紧皱摇摇头,攻城是个难事,更是个精细的事,岂能凭借一腔热血上头猛冲呢,贼军显然是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攻守异位,
“侯爷,末将在吃饭的时候,去了帐外查看一番,贼军兵甲应该是打扫战场所得,观看城墙上流动兵马不停歇,人数颇丰,就算不是太平教的精锐,但也不是那些散兵游勇,而且贼军能留下这些兵马,足以见得郡城内粮草颇丰,水源之地城中不缺水井,想要长期围困,料想也难。”
众人眼里有些惊讶,没想到破虏将军观察那么仔细,想想朝廷户部彻查之策,林山郡官仓里的粮食颗粒未动,就算是困上三年,也困不死啊,说的在理,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连张瑾瑜都有些犹豫,或许如齐平所言,林山郡城太平教并未撤走,反而加强守军实力,目的很明确,就是拖延朝廷兵马南下,为贼军后撤争取时间,陈州城那么快就拿下,说明贼军的兵力,已经不足了,号称百万的太平教,终归是见到了疲态,是好事又是坏事,
想想自己脑中记着哪些攻城的经典案例,隐约回忆前世书上所记载都是寥寥一笔带过,无非是挖地洞,云梯简陋,攻城车等物件,最多是谋士想的计策水淹火烧,围三缺一,也没有其他的妙计,想的头有些痛,你说古人大家,写个兵法也不写的详细些,竟写的那些知乎者也,
营帐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气氛显得凝重,
恰逢此时,
东首坐着已久的晋王周鼎,抱拳站了起来,问道;
“诸位将军,侯爷,之前我等不是商量,留下一军围困郡城,由段将军起兵南下卫州,这条路可还行?”
问的就是之前在大梁城下定的计策,让段文元领军十五万攻城兵,深入京腹地卫州,攻占此地,扼守南北要冲,只因为今日一早被洛云侯传令拦下,改变了计划,
此事众将早已经知晓,不少人眼里疑惑,为何侯爷会下此令,张瑾瑜实则是无奈,叹口气把桌上堪舆图又拿了出来,挂在身后的壁影上,解释道;
“诸位,殿下,先看看地图,今日一早,本侯命令段将军暂缓带兵南下,就是因为考虑到东侧白莲教的妖人,顾平领兵走的时候,派兵问询,若是怀州贼兵多,不宜攻打如何,
本侯则是严令,若是真的兵多,就地虚张声势扎营,以做监视,兵少就攻占此城作为屏障,要知道太平教逢此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