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切记忆纷纷浮现，脑袋就像快裂开一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嘉许蹲下来抱着头，冷汗打湿他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嘉许终于再次踉跄着站起来，声音都透着些嘶哑。
“我都想起来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跟白日里的他截然不同更加淡漠，同时还透着一股死志和忧郁。
贺绾绾露出个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姜如月只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所以有些霸道而已。”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当初你妈妈住院的医院也是姜如月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调查阿姨的死因，你没赶回去，所以不知道原来是医生得了顾建国授意，给阿姨用了超剂量的药，导致心衰。”
顾嘉许握紧拳头，双眼顿时猩红。
原来妈妈的死并不是无辜的……
第二天姜如月一大早就来到了病房，还带了早餐放在顾嘉许面前。
可顾嘉许早就吃过了，正在陪顾娇娇吃饭。
“你把东西放着吧，谢谢你的好意。”
他陌生疏离的话，让姜如月神情顿了一下。
“顾嘉许，你弄清楚，我们之间是夫妻。”
顾嘉许渐渐抬眸，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娇娇，放下手中的牛奶。
“我们出去说。”
之后顾嘉许和姜如月一起来到外面的走廊，寒风吹过来，扰乱了姜如月的发丝。
顾嘉许单手插兜，平静坦然的站在那里。
“姜如月，我都想起来了。”
姜如月忽然一愣，随即化作一抹欢喜。
“你都想起来了，那是好事，你也知道孩子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听闻孩子两个字，顾嘉许眼底的光芒彻底暗淡下来，似乎还藏着些痛苦。
“姜如月，难道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楚吗？”
“如果我们真的适合的话，孩子怎么会流掉？又怎么会出事呢？”
“每一次我们在一起，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悲剧。“
姜如月面色冷了下来质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嘉许郑重其事地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姜如月看不懂的情绪。
“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顾嘉许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没有选择将一切怨在姜如月身上。
但他也绝不会再跟姜如月在一起。
他突破不了自己的那道心理防线，一看到姜如月，就会想起妈妈离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