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压低声音道,“奴婢发现陛下自定国公府出来,上了马车后,便一副若有所思,眉头也紧紧蹙紧,这才有此一问,还请陛下恕罪!”
“你倒心思玲珑,既猜对了,又何错之有?”
“起来吧!”
武曌淡淡的道。
小鸢闻言,内心一惊。
“奴婢斗胆一问,陛下是因何事困扰?”小鸢小心的问道。
小鸢这话一出,一阵沉默。
唯有武曌与她的御书房,这股压抑,令小鸢的心理压力随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深。
小鸢额头渗汗,当她忍不住要再次跪下的时候。
武曌出声了。
“小鸢,你有没有发现,高相……似乎变了,与之前不一样了?”
武曌抬起头,眉头紧锁,一双凤眸极为幽深。
这一番话,令小鸢直接愣住了。
陛下……是为此事困扰吗?
“高相哪里变了?是不是陛下多想了?”小鸢试探的道。
“多想?”
武曌闻言,重复了一句,眉头蹙的更紧。
“那陛下能否说说,高相哪里不同了?奴婢虽地位卑贱,却也自幼心思玲珑,说不定能为陛下解忧。”
小鸢继续的道。
小鸢自幼服侍她,也不算外人,因此,武曌抬起凤眸,缓缓的开口道。
“高相的眼神与之前不同了!”
“眼神?”
小鸢一脸愕然。
“昔日,纵是揭下求贤诏的第一次,那时的高相还是一介纨绔,面临生死危机,便敢在金銮殿上,偷看朕的腿!”
“随后,朕每次召见,若留高相共去御花园议事,高相都坐在朕的对侧,目不斜视,其实是一直公然看朕的胸口!”
“朕不好发作,也没法说,但事实却是如此!”
“可今日,朕前去定国公府,他竟坐在了朕的一侧,眼神也刻意的避开朕,不再那么放肆!”
武曌一边说着,一边眉头越发蹙紧。
这在她眼里,可太不对了。
小鸢则听懵了。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武曌为何会如此?
小鸢目光一阵闪烁。
武曌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当陈胜去拿匈奴羊皮地图时,朕曾说,有高卿今日这番话,朕莫说等一日,哪怕是等十日,也值了!”
“这是朕的试探之话!”
武曌抬起眸,以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道。
“高卿这人极为好色,他对等一日,等十日这种词汇,必会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