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啊!”
“没事,爷爷找不到我们!”
“我不是担心爷爷,我是觉得……”纪乐宁吞吞吐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黎泽川牵强地笑,他这会心里堵了太多事无法乐观起来,但还是声音尽可能平和地跟她讲:“黎晔这事的确棘手,但事情已经发生,悲天悯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是不是我的情绪影响到了你?”
“没有!”纪乐宁摇头,她本来还担心黎泽川会责备自己说得太迟,但他居然什么话都没说,忧虑地垂下脑袋。
黎泽川伸手去戳她圆嘟嘟的小脸:“怎么了?这是不想跟我出去玩了?”
“做梦都在想,我只是觉得自己很自私!”
“傻丫头,行了,打起精神来,咱们的自驾行才刚开始!”
“所以……要继续旅游?”
“当然,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失约过?”
“黎哥哥向来说一不二!”
“那是!”黎泽川勉力勾起唇角。
车子重新启动时,他眼角余光扫见路旁五彩斑斓的经幡,想起纪乐宁为自己磕长头的画面,之前他还不理解,现在似乎能猜到一二,平静地问:“你就是因为这事才到云华寺为我祈福的是吗?”
“嗯!我一开始都想把这事告诉爷爷,但我知道爷爷的行事作风,他事事都要讲证据,我没有证据他不会相信我的。”纪乐宁承认。
黎泽川赞许地苦笑:“这点你的判断力倒很对!”
纪乐宁疑惑:“黎哥哥,你了解爷爷,那你了解黎晔吗?”
“怎么能不了解,好歹也是在老宅一起长大的!”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从小就在一起,为什么关系会这么僵,仅仅只是因为你毁了他实验成果吗?”
“嗯……准确地说黎晔是八岁才回到老宅,我大伯独立得早,没结婚前就自己买别墅搬出去住,黎晔比我大两岁,他八岁那年被我大伯送回老宅交给爷爷抚养,据说那次是因为我大伯大婶吵了很严重的一架,我大婶砍了我大伯十几刀,我大婶也受伤不轻,还被送进精神病院。
黎晔刚被送回老宅的时候,我跟他关系很好,我们两经常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但后来我发现他总是干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最让我反感的是他有暴力倾向,我和他第一次矛盾激化是他拿花瓶险些把保姆砸死,那次爷爷下了狠劲打得他半个月下不来床,因为在此之前,他刚把同学鼻梁骨打折,我天天去给他送饭送药,黎晔他小时候脾气很古怪,不让医生靠近,所以药都是我给他上,那时候的他瘦的跟一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