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手就出手,免得好东西被人抢走了?
当初对那个白知青下手,还是你鼓励的我,最后倒把她推给外人了。”三癞子不紧不慢地倒酒,像回忆往事一样说着。
罗长军心咯噔一下,当初确实是他给三癞子出的主意,主要那时他心里恨,跟罗振军为什么总能得偿所愿。
想当兵,罗振军去报名就有他父亲托底,报名就能选上。
想读书,还有他父亲兜底,在家备考。
而自己呢?
初中没毕业就出来了,他父亲只能保证饿不死他。
“我不会找你算账的,你提议,也得我自己愿意才行,
谁知道咱们罗河村的村支书,却帮外人出气?”三癞子目光变得锐利几分,跟刚才咧嘴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到底想干什么?”罗长军眸底闪过一丝惊慌,他真怕了。
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三癞子了无牵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引狼入室了。
三癞子:“我要罗大壮的命,还有他外甥女。”
罗长军瞪大眼睛,很久发不出声音。
他没听错,三癞子怎么敢?
罗大壮的外甥女,她的丈夫可是军官,真出事,他们一个罗河村都得掀翻了。
“三癞子,你进去改造多年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罗长军劝道。
三癞子轻笑:“怎么好好过?你去过我家,那破败的土房能住人吗?”
“军哥,你多好啊,儿女齐全,父母健在,事业也干得红火,再反观跟你只差几岁的我?
我有什么?破烂的屋子,破烂的身体,还有一肚子的怨恨。”
“但我偏偏不认命,反正已经最差了,我拖也要把那些人拖进地狱里。”
罗长军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后悔也没用,只能安抚。
“屋子可以再建起来,你再娶个媳妇,安分工作几年,日子自然好过起来,
三癞子,听哥一句劝,别走极端,咱们斗不过。”罗长军说的真心话。
他心里佩服有本事的人,又嫉妒他们的优秀,他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踩着聪明人的脚印走出来的。
以前觉得无所谓的人,现在他害怕失去。
“我身后空无一人,没什么好害怕的,恰恰相反,得到越多的人,越怕失去。”三癞子突然像看透罗长军的心思,喃喃地说着。
呜呜的风声在黑夜中,如冤魂在哭泣喊冤。
但谁又是真正的冤枉?
罗长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慌得手指都颤抖,又不敢让他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