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安置于营中,不可怠慢。
杨修也知道,刘备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这是要将他暂扣于寿春大营,待证实了他提供的情报是否属实之后,才会放他走。
杨修别无选择,只得乖乖的拱手告退。
“伯温,士元,夏侯楙张燕这一路曹军,吾当如何应对,你们可有良策?”
前脚送走杨修,后脚刘备便是问道。
“将计就计!”
萧和与庞统不约而出,齐声给出四字对策。
二人对视一眼,脸上掠起智者所见略同的默契笑意。
…
五天后,颍口城北。
东方发白,天快要亮了。
四十余艘民船,借着未明的天色,正顺颍水向南疾驶。
“父亲,你在天之灵看着吧,儿要亲自上阵杀贼,以祭奠你在天之灵了。”
船首的夏侯楙望着天空,口中咬牙切齿自语着,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焰。
夏侯两兄弟,夏侯惇少子而夏侯渊多子,故早年夏侯渊便将夏侯楙过继给了夏侯惇为嗣子。
明面上,夏侯楙只能称呼夏侯渊为叔父,心中却仍视夏侯渊为父。
自听闻夏侯渊陨命合肥后,他就无日无夜不想着统兵上阵,为父报仇。
今日,终于给他等到了机会。
就在夏侯楙暗暗发誓时,前方江面地势渐渐开阔。
颍口已至,前方就是淮水了。
蒙蒙的晨光下,对岸一座城池轮廓,若隐若现。
“子林将军,前方应该就是颍口城了,我们得做好突袭准备。”
身后响起了张燕的提醒声。
夏侯楙思绪收回,下意识的握紧了刀柄,眉宇间的激动难以掩饰。
他虽出身将门,自诩勇猛有乃父之风,但到底战阵经验少得可怜,如今初临大战,难免心情激动。
相较之下,张燕这位“老将”,大风大浪见多了,却要沉稳的多,只从容冷静的传达号令,命各船士卒做好战斗准备。
船入淮水,前方颍口城已清晰可见。
城北渡头处,稀稀落落的停靠了十来艘战船,渡头士卒粗略估算不过两百来人。
显然,颍口刘军疏于防备,并未料到曹军会有奇兵南下突袭。
“司马仲达这一计,当真是一道出奇制胜的妙计也!”
“伯父麾下,又得一员神机妙算之士,当真是天佑也…”
夏侯楙一声狂笑,扬刀一指对岸,大喝一声:
“各船听令,冲上渡头,杀尽敌军,一鼓作气冲入颍口城!”
令旗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