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泛起腐肉般的白沫。
陈侍郎侄儿试图破窗呼救,却发现雕花木窗早被玄铁链封死
“楚人可还记得邯郸城破那日?”
女子声音清冷如碎玉,绣鞋踏过满地狼藉时,裙裾竟未沾半点血污。
她俯身摘下独孤燕腰间玉佩,指尖抚过上面独孤氏族的飞鹰图腾。
“三万妇孺的血,浸透了赵王宫三百六十级台阶。”
言罢突然发力,玉佩在她掌心碎作齑粉。
幸存的郑公子突然暴起,袖中机弩连发十二支毒箭。
女子广袖旋如白莲,毒箭竟全部钉入描画着《韩熙载夜宴图》的屏风。
她扯断郑公子脊柱时,刻意保留他头颅与躯干间最后一缕皮肉,让那具残躯如提线木偶般“走“到窗前,对着满街灯火做了个揖,方才轰然坠落在波斯商人的香料摊上。
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女子将染血的银链在鎏金灯柱上轻轻一蹭,血珠滚落时竟在青砖上灼出点点黑痕。
她取下鬓边玉簪,在染血的屏风上勾画出一只衔着断剑的玄鸟,鸟喙正指着朱雀大街尽头的皇城方向。
夜风穿堂而过,带着血腥气的幔帐翻飞如招魂幡,那抹素白身影早已消失在雕花窗外,只剩满地残肢间,半块刻着赵国凤纹的玉佩在血泊中幽幽泛光。
一场屠杀,竟是在顷刻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