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但他没想到，此刻独孤砚居然直接就承认了。
苏白对独孤砚也同样好奇。
苏白是以修炼自身为天道的方式，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因而他可以说是从未踏足超凡三境。
他之三境，为极道三境。那么独孤砚修炼的又是何种道法？
“换个地方聊？”独孤砚道。
苏白轻轻点头。
二人沿血海神树而上，冲至树冠处，又继续朝着潮海古界的界壁而去。
这会儿，独孤砚才跟苏白聊起了自身的道法。
“我所修炼之道法，为自然道，天地万物，水火众生，日月星辰，皆为自然，故我所修炼的道法，为完美道。”
“但完美道，不可入至尊，即便以特殊的方式入了至尊境，也不得入超凡。”
“自然道……”苏白摸了摸下巴，细细思索。
自然万物，同样也可包含无限，是为完美道法。但……
“那你又是如何规避天道，踏入超凡？”
独孤砚解释道：“其实天地间修炼完美道法的人，若全部算在一起，其实也并非少数。”
“但为了冲击超凡，绝大多数人都做出了取舍，放弃了自身修炼的完美道，转而求其次。”
“可我始终不曾放弃对完美道的求索，在万世积累中，修炼出了纯粹的自然道，你如今所见之我，为万世身。”
“后来，我在道主的帮助下，觅到一座太古生界，那座太古生界是绝对不属于如今混沌宇宙，且不存天道的地方。”
“我便是在那太古生界完成破境，踏足超凡，同时，以太古生界为根基，重铸肉身，故而我未曾历经天道雷劫。”
独孤砚坦然地对苏白说出了自己规避天道的方式。紧跟着他又叹息了一声，“只可惜，道主没能再找到新的太古生界，否则也能让更多人以完美道法踏入超凡的。”
听到这里，苏白就大概明白了独孤砚的修道方式。
苏白以完美道踏入绝巅，依仗在自身，是以自身身化天道，成就真我为极道。
而独孤砚不同，他以完美道入超凡，一定程度上依赖了外物，便是那座太古生界。
那么独孤砚未来的成就极限，会一定程度上受限于那座太古生界的极限。
如此说来，以完美道踏入超凡或者齐平的境界，并非无法可依。
当初的九真，以他人之道补天缺，全自身，是一种方式。
而如今的独孤砚，以一座不属于混沌宇宙的太古生界为依托，也是一种方式。苏白修炼自身，身化天道，同样